“这么偏僻的地方,你怎么找到的?还知道里头有温泉。”云意打量四周。
“洞穴原本被土坡遮挡,有一次行军,司南冲在最前面,然后掉了下去——”澹台桢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不由得笑了:“他滚得一身黄沙,还挺厚实, 看起来像是准备埋下的叫花鸡。”
云意愣了一下, 想象着司南满身黄沙从地上爬起来的样子, 笑得前仰后合。
澹台桢看向云意的目光温柔而专注, 云意一直是温婉柔顺的,她把太多情绪深深隐藏在心里, 这般开怀大笑的样子, 多多益善。
云意笑够了, 问:“后来他听到水声,就发现温泉了?”
澹台桢点点头:“里面的活泉还是流动的, 十分难得。后来, 我独自来此沐浴过几回。走,我们进去看看。”
说罢, 拉着云意进洞。
里面没有想象中的昏暗, 洞穴顶端有不少孔洞, 几束光线沿着孔洞投入,轻纱似的落下, 与温泉腾起的热气相容。云意伸手在光束之中一捞,捧到澹台桢眼前:“郡王,送你一束光。”
澹台桢眸中光影浮动:“这般乖巧,本郡王该赏你什么呢?”
云意不觉紧张,眼睛往外瞄:“郡王,墨风系好了么?天色还早,不如我们再去周围转一转。”
澹台桢铁臂慢慢笼住云意:“不早了,娢儿在高塔之上说了许多话,不抓紧的话,怕是还不完了。”
“你!”云意气急:“后面你不数了呀,不是算了么?”
铁臂已经完全锁住猎物,留待猎人慢慢享用:“谁说算了,我在心里数着呢,数得很清楚。娢儿若是记不清,我就一句一句复述,好,我们开始罢。”
云意水汪汪的杏花眸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地闭上了。澹台桢轻笑,伸手扯开霜白色的腰带。
温热的水从莹白纤细的肩膀一路流下,肌骨浸润了热气,仿佛有朵花从身体中打开了,一直努力地顶着向外绽放。云意承受不住漫长的汹涌,哀哀地求饶。
可澹台桢已经素了许久,如何会放过?他只是冷酷地翻了个面,继续攻城略地。云意伏在泉边的岩石上,手指都掐进岩缝里。
“娢儿,我才复述到第二句话,你就受不得了?”
云意眼丝如烟:“求郡王垂怜。啊——”
“你唤他与哥哥,却唤我郡王,娢儿对我,未免太生分了。”
云意的神魂都要飘走了,颤巍巍唤:“求夫君怜惜。”
“再想一个。”
还要想?云意迷迷蒙蒙,哪里还能想出什么:“夫君,夫君还不成么?”
“不够亲,再想一个。”澹台桢将她翻过来,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边,痒得厉害。云意一面躲,一面借机喘息。然而,还不等她缓过来,澹台桢又重重撞进来。
云意短促地叫了一声,在幽静的洞穴里格外清晰。云意又羞又恼,恨不得挠花他的脸。
澹台桢压住她的手,霸道地问:“想好了么?”
被逼到极致,云意只觉脑中炸了一下,软软地摊在石上:“桢郎,我的桢郎。”
澹台桢嘴角翘起,怜爱地抱起云意,细细亲吻:“对,就是这样,再来,再唤。”
云意脚都站不住了,挣扎着上岸,却被轻易地拖回水中。温泉中的热浪,久久不歇。
明州,云宅。
“姐姐还是跟着澹台桢走了?为什么呀?”云滟不解:“要是她回不来怎么办?”
云阔由着云夫人帮他解下铠甲,对女儿道:“对于澹台桢,娢儿了解得比旁人多。她既然愿去,自然是心中有谱。再说,澹台桢会以一个副将为质,押在明州。”
云滟云镝都好奇了:“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