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得跟什么似的。”
“有伯母在,娢儿很快能胖起来的。”云意夹起一块胭脂鹅脯:“您也吃。”
“好好,我也吃。”
云镝把碗递过去:“娢儿,也给我夹一块。”
“你这么长的手白长了?自己夹还不得了。”云滟嫌弃。
云意笑眯眯地把眼前的菜都给云镝夹了一遍,云镝朝云滟挑挑眉,十分得意。
云滟翻个白眼。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然而,晚膳才撤去,就有一封寄信急匆匆地递进来:“将军,珞州那边的来信,是澹台桢的亲信射在城墙上的。”
几人皆看了一眼云意,云意笑容变淡:“给我罢。”
“是,姑娘。”
信上龙飞凤舞,笔力遒劲,直透纸背,可见澹台桢怒意之盛。
“娢儿,他信上说了什么?”云镝伸长脖子。
云意叹息,将信件递给云阔:“他说,要同我在明珞两州交界处见一面,否则,就杀了救过我的欧阳姑娘。伯父伯母,我得以从北盛逃出来,多亏了欧阳姑娘的绣庄。”
云阔点点头:“的确不能见死不救。”
云夫人觑了一眼丈夫,握着云意的手道:“娢儿,我瞧着澹台桢待你与别个不同。伯母希望你,亲自给他写回信。”
云意心中了然:“伯母,我都明白的,就算他不来信,我也要给他写一封。咱们明都两州,不宜卷入局势,作壁上观最妙。他要见面,我应允便是。”
“好孩子。”云夫人泪盈于睫。
云镝站起来道:“娢儿别怕,我陪你去,他要是想动手,先问过我的红枪!”
话音刚落,肩膀就被按下去了,云镝不满地看向云阔:“父亲!”
“云镝,你留在城中,这一趟,我陪着娢儿去。”
“不可。”云意率先反对:“您是主将,不能离开明州。”
云滟咬紧嘴唇,看母亲不说话,她也不说了。
“父亲,我去就可以了,您又何必出马。”
云阔瞧着一家人的目光,沉稳如山:“于公,澹台桢与我皆是两国主将,只有我去,才压得住他。于私,我是娢儿的伯父,若是她受委屈,便由我来惩戒。云镝,你随我从军多年,是时候历练着统领全军,掌控全局了。”
“父亲,我——”云镝顿感压力,随之而来的是身为云阔之子的自豪:“我定不会让父亲失望。”
“好,就这么说定了,云镝留下,其余的人,回去歇着罢。”
女眷们知道云阔接下来要与云镝商讨军中事宜,福身退下。云滟挽着云意的手臂,问:“姐姐,你真要去?万一他把你绑回去怎么办?”
“怎会,你当伯父是吃素的?”
云滟吐吐舌头。
云夫人朝云意招手:“来,娢儿,伯母有话要同你说。”
“母亲,姐姐,那我先回了。”云滟松开云意的手臂,脚步轻快地走了。
“这孩子,都十五了,走路还是没正行。”云夫人嗔怪。
云意微笑:“您别说,她就在家里这样,出去赴宴可是规规矩矩的。”
云夫人想想也是,遂撇开这个话头:“娢儿,陪我去小花园走走罢。”
下人们知晓两位主子要说体己话,都行礼退下。云夫人一面走,一面感慨:“娢儿,你能回来,伯母真高兴。昨夜我才梦到你娘,她眼睛幽幽地看着我不说话,大约是在怪我没护好你。”
“不,您想岔了,她是在梦里告诉您,我要回来了。”
云夫人忍不住笑了:“你呀你,总是这么贴心,安慰人。”
“都是伯母养得好。”
“得,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