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2 / 25)

倒在太师椅上,自嘲地笑,她会说么?她怀揣着的秘密,第一个瞒得严严实实的,就是他。他们做尽了最亲密的事,心却依旧隔着山,隔着海,也许还隔着一个兰容与。

这个名字仿佛生着倒刺,一思及就被刮得鲜血淋漓。澹台桢猛然站起,案几生生被掰断了一角。

“来人!”

司南匆匆而来,看到澹台桢手上的一截桌角,心头一惊:“郡王,有何吩咐?”

“聂思远有回信了么?”

“回郡王,还,还没有。”

屋里陷入一瞬间的沉滞,司南的额头,渐渐渗出汗。

“备马,入宫面圣。”桌角落地,清脆地一声响。

司南抬头,郡王人已经到了屋外。他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急急跟上去,心里念着:崔崐啊,崔崐,你可得快点找到人啊,照这架势,郡王府迟早要被郡王的怒火给烧了。

深林里,追踪着车辙印的崔崐忽然打了三四个喷嚏。一旁的士兵奇怪地问:“头儿,你是着凉了?”

崔崐吸吸鼻子:“你家头儿身子有那么弱,随随便便就着凉?我只是鼻子痒而已。”

“噢。”士兵摸摸脑袋。

崔崐道:“按这车印,人应该就在附近,你们分散去找,记住,尽量不要伤人。”

有人嘟囔:“郡王这是被下了什么迷药,这虞国来的女人不听话,打几顿不就得了。”

“这话你敢去郡王跟前说?”崔崐翻个白眼。

那人嘿嘿一笑,不再说了。

“头儿,前头有个木屋!”

崔崐目光一凝,示意大家噤声,悄悄地把木屋围了个严实。待走进,士兵要一脚踹开门,被崔崐拉住:“一点呼吸声儿都没有,里头没人。”

“啊,跑了?”士兵们倍感失落,他们还以为大功告成,可以回去领赏了呢。

“你们先四处搜一搜,有任何蛛丝马迹立刻回来禀告。”

“是。”士兵们立刻散开。

崔崐一使劲,木屋的老锁便断了。里头很是拮据,当中一张小小的木床,十分显眼。

这屋的主人有孩子。

按理说,云意与丛绿架着马车经过此处借宿。主人应该还留在屋里,怎么会不见人影,何况,还有一个小小的孩子。

崔崐转了一圈,发现除了几件破败的衣裳,其他什么都没剩下。另一间木屋是厨房,灶台还算干净,说明这两天还有人在用,而米缸空空如也,什么食物都没了。

她们带着孩子,刚走不久。

崔崐走出木屋,皱着眉头转身,后头是羊圈,两只小羊围着母羊跪乳。而再往后,则是一片茂密的冬青树丛。崔崐绕过羊圈走向冬青树丛,发现了两双脚印。

啧啧,这不就找到了么?崔崐纵身一跃,使出轻功朝前追去。

林子很大,很空,脚步踩在落叶上,异常地响。云意瞧了瞧日头,对丛绿道:“咱们走了一个早上了,歇歇罢。”

丛绿应了一声,放下背篓。孩子还在里头呼呼地睡着,特别香甜,看得丛绿又怜又爱:“这个孩子真的太乖了,除了肚子饿,换尿布,其余的时候都不哭。”

云意笑了笑:“宁儿说方圆十里只有她们一户人家,但十里之外却不一定。你去河边洗衣服时发现新挖的捕兽陷阱,就是最好的证明。但愿到了新的村子之后,会有好人家收养他。”

“锦囊里的羊奶过夜了不新鲜,若是我们走到日暮仍是碰不到人,明日只好给他熬米浆喝了。”

“咱们吃了干粮就继续走。”云意在一株茂密的柿子树坐下。柿子树上果实累累,仿佛小小的橙色灯笼一般,散发出浓浓的果香。

丛绿看了一会儿,撸起袖子:“姑娘,我去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