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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时候都快傻了, 要是被发现,二姑娘铁定被扣下。云家折了两位姑娘在这里,不知将军会急成什么样呢!”

云意回想起来,亦有些心悸:“还好她已经安全离开,我实在是又心疼又佩服,她竟然能一个人从明州走到这儿, 还见到了我。”

“二姑娘女中豪杰。”

走了一阵,云意心口的疼痛加剧, 她不得不坐下来。丛绿要拿凝雪丸, 云意止住了:“别, 我缓缓就好。”

丛绿顿了顿, 还是说道:“姑娘别省着了,郡王爷给了一药囊新做的凝雪丸, 奴婢细细看了, 感觉比以前的色泽还要纯正, 约莫是格木雪莲特别珍贵的缘故。”

“他手里怎么有药方?”

“在观沧海郡王爷发现姑娘有心疾的时候,就问奴婢要了。”

“云意瞧了瞧里头的凝雪丸, 果然成色十分好, 格木雪莲不是进贡给温国皇帝了么?澹台桢又讨回来了,以什么名义呢?

答案呼之欲出, 心底的疼痛变成了鼓胀, 仿佛有什么东西慢慢填满。

澹台桢, 你为何对我这样坏,却又这样好?

“姑娘快吃药。”丛绿催促。

云意服下凝雪丸, 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天青色披风下面,一双皙白的手在缓缓绞着衣带。

星辰坠落,一丝白线从出现,分割日与夜。

浮莲居安稳下来,北盛的刑讯司内,却是灯火通明。黎川金刀大马地坐在一把太师椅上,面前的炭火烧的通红。

吊在半空中的人,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皮,呼吸微弱。

黎川打了个响指,一桶盐水立刻倾斜而下,将吊在半空中的人淋了个彻底。那人发出微弱的声音,眼睛肿得只能睁开一条缝。

“我,我真的都,都说完了,没,没了。”说罢又晕过去。

随从吐了一口唾沫,走到黎川身边:“您看,实在没什么可挖的了。这是刑讯笔录,您请看。”

黎川点点头,拿过来看了一遍,收进袖袋里:“你再写一份,明日一早交到刑部。”

“是,属下明白。”

黎川踏出刑讯司,天已经微微发亮,他没有耽搁,骑上马朝郡王府疾驰而去。守夜的人眼睛尖,见到他来,远远便开门,黎川长驱直入,奔到澹台桢的书房方停下。

“黎副将来了。”有人上前牵马。黎川翻身下马,问:“郡王起身了么?”

“已经起身了,在练武场呢。”

黎川心道,郡王比往常还早起了半个时辰,不过正好,他不用在书房外等着了。

“我去寻郡王。”黎川一丢马缰。

澹台桢已经练了一套拳,身上微微汗湿。司南也是手痒,拿起双刀挥舞得虎虎生风。侧身之间,一块石子“嗖” 地直击门面,司南临危不乱,双刀一划,石子朝着来路,反射回去。

黎川一跃而起,石子击向他原本所在的地方,激起滚滚灰尘。

“好你个黎川,偷袭我!”

“嘿嘿,怎么样,打一场!”黎川活动了一下肩胛骨。

“打就打!谁怕谁!”

澹台桢淡淡的眼神飘过来,两人立马偃旗息鼓,面对澹台桢站定。

“黎川,那人都招了?”

黎川立刻从袖带中取出笔录:“已经招了,请郡王过目。”

其实人一投入刑讯司,郡王就亲自招呼了半个时辰,郡王何等手段,当即就撬开了那人的唇齿,把虞国康王的算盘抖漏了干净。郡王听完,懒得再与他耗,丢给了黎川。

此计是康王生母薄太妃想出来的,与康王一拍即合。云氏女既得澹台桢宠爱,便有了十足的价值。云家在南都多年,无论性情如何,内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