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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这可真是乱来了,司南装作没听见。珍娘劝道:“郡王爷,郡王妃她现在身子弱,恐受不得酒味。”

“那还是埋着罢。”澹台桢立刻改主意。司南趁人不注意,悄悄朝珍娘竖大拇指。

珍娘唤人抬进来热水,澹台桢换好药,抱着云意沐浴,随后拥着她一同入榻。雨后清新的风从半开的窗吹进来,澹台桢怀抱着心心念念的人,喃喃:“永远陪着我,好不好?”

怀中的人儿沉沉睡着,无法回答。澹台桢心神一松,随她入梦。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安心入眠,因此这一觉睡得格外深沉。待澹台桢醒来,已是夜色深沉。

怀里的人儿还在睡。

澹台桢小心地把云意从臂弯挪到枕上,起身唤人进来,珍娘应声而入,看到云意还未醒,脚下的动静轻了些。

“什么时辰了?”

珍娘低声回答:“刚交子时。”

居然睡了四个时辰!澹台桢饥肠辘辘,看一眼云意,吩咐珍娘:“让丛绿做一桌子菜过来。”

“是,郡王。”

澹台桢倾身捏一捏云意的鼻子:“醒醒,起床了。”

云意迷迷蒙蒙地翻身,要继续睡。澹台桢索性把她抱起来:“一天未吃东西,再睡下去有伤脾胃。你不醒,我就亲你了。”

“别——”云意睁开眼睛,想起身,奈何全身没力气,软得像面条似的。澹台桢闷笑,浸湿巾帕给她擦脸。

“不用,郡王,我自己来,唔——”澹台桢加大力度,抹得云意几乎蹭掉一层皮,她瞬间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了,可是那个称呼,她唤不出来。

菜肴陆续往里头摆,干煸豇豆,糖醋排骨,胭脂鹅脯,荷叶蒸鸡,还有一大盆鲜浓奶白的鱼汤。

香味窜入鼻尖,云意巴巴地往饭桌瞧。澹台桢放下巾帕,鞋子也不让云意穿,径直把她抱过去,坐在身边。

云意没敢说话,乖乖地捧起饭碗。眼前夹过来一大块鸡肉,云意刚吃完,又夹过来一大块鱼肉。

“郡王,妾身自己来。”

澹台桢冷着脸不说话,手上动作不停。云意想了想,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放进澹台桢碗里。

冷峻的面容顿时裂开一道缝隙,澹台桢捏了捏云意的手,极快地吃下排骨。

珍娘与司南皆露出笑容,丛绿面色复杂,垂下眼走出门外。

一顿饭吃的极为融洽,待云意搁下碗筷,已经到了后半夜。下人们收拾饭桌的当口,澹台桢把玩着云意的手,问:“困么?”

云意红了脸:“睡足了,不困。”

澹台桢的薄唇抿出一丝笑纹:“我猜也是如此,既然你我都不困,那么去泡泡温泉罢。”

云意满脸写着不情愿:“郡王,您才换完药。”

珍娘想了想笑道:“浮莲池旁有一株昙花,也不知今夜开了没。就算不泡温泉,喝茶赏花也是不错的。”

云意还在踟蹰,澹台桢已经将她拉起来:“走,去瞧瞧。”

“郡王,妾身——”

“怎么,走不动?走不动我抱你去。”

云意悻悻住嘴,然而走到半路,澹台桢还是嫌云意走得慢,将她横抱起来。月光地落在他的面容上,更显三分清贵。一双眼睛幽幽的,像是要把云意的灵魂都看穿。

云意偏过眼睛,埋首在他肩膀上。澹台桢恶意地在下面捏了一下,引得云意尖叫。

这声音在空旷的夜里尤为明显,前头提灯引路的下人们越走越快,渐渐没影了。

云意羞愤欲死:“郡王,您干什么呀!”

澹台桢痞痞地斜睨她:“你生气的时候更美了。”

云意紧咬下唇,这人死过一回之后。就像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