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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声。

“怎地了?”澹台桢目露紧张。

云意抬起眸子,深深地望进澹台桢的眼底,仿佛万千星光坠落,流光溢彩。

“郡王,我很欢喜,心像是要飞出来了。”

“是么?”澹台桢着迷地捕捉着她眼里的流光,眉目柔和:“走,我带你进去看看。”

说罢,弯腰横抱起云意。纤细的人儿在他怀中没什么分量,衣裙飘飘,仿佛随时都会化作一朵红云乘风飞去。

澹台桢手臂一紧,心道,就算他化作红云,他也会将她兜头网住,困在身边不得离开。

大红色的帐帘掀起,露出里面的装饰。四周皆挂上了红色的绸缎,帐壁贴着喜气洋洋的窗花,远山秋水屏风换成了暗红底色的花团锦簇屏风,上面绣着双飞蝴蝶,上下翩跹。

澹台桢抱着云意慢慢地看过去,时不时询问:“好看么?”

红绸的艳色顺着云意的目光染红了她的面颊,她点点头。

澹台桢笑意加深,一路转过屏风。抬眼便看见铺着戏水鸳鸯大红喜被的床榻,一切都是红艳艳的,他们穿着正红的盛装站在床前,恍若大婚。

床前的小案上,摆着八宝攒盒,里面是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还有其余四样点心,都是云意平日爱吃的。

此外,便是一壶酒,一双杯。

云意意识到了什么,面色更红了,今夜,将是他们的圆房之夜。

一声烟花在寂静的夜里炸开,把云意吓了一大跳,紧紧地搂住澹台桢的脖子。澹台桢胸腔发出一阵愉悦的闷笑,直接把云意抱出去。

外面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大批人,穿得喜气洋洋的,见到澹台桢和云意出来,皆大声起哄,说着吉祥话。

云意赶紧挣开澹台桢,好好站在他身旁。

“恭喜郡王,恭喜郡王妃。”

“百年好合,嘿嘿,早生贵子。”

“多福多寿,永结同心。”

澹台桢含笑回礼,手上的铜钱一串一串地给出去,财神爷似的。其中就有下午声称不适的丛绿,她此刻满面红光,哪里还有生病的样子。珍娘扶着崔崐,并不往人群中挤,而是远远地站着,见到云意目光扫过来,拱手道贺。

原来,她们都留下来布置婚帐了。

一蓬又一蓬的烟花冲上天空,璀璨绽放,把漆黑的夜空照得明媚璀璨,连月亮都比下去了。

云意注视着美丽的烟花,眼睛不觉有些朦胧。这是一场梦么?可为何如此真实?

直到烟花放完,云意还没能从这种迷离中清醒。直直地看着一场喧嚣之后宁静的夜空。

脚下一空,她惊慌地搂住澹台桢的脖颈,这才发现,众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去。只余月光,静静地照着他们两人。

“进帐罢。”澹台桢径直把云意抱到刚刚准备好的浴桶旁,问:“你先洗,还是我先洗?或者——一起?”

炙热的呼吸把云意的耳朵都烫红了,像是她手腕上的红玉手镯。云意险些结巴:“妾身,妾身先洗罢。”

澹台桢长眉一挑:“以后你我独处之时,可不必自称‘妾身’。”

云意目光浮动:“郡王,妾身听你的话。”

“嗯?”尾音上挑,牵出一丝长长的余韵。半个身子几乎悬在云意上方。男子的气息窜入耳廓,云意一时脚软,差点倒栽进身后的浴桶里,发尾都湿了。

澹台桢抱着云意,忍不住大笑。云意羞得不行,张牙舞爪地捶打他的肩膀:“你不许笑我,不许笑我!”

行,他的小妻子已经敢对他亮出小爪子了。澹台桢心情舒畅,笑得更畅快了。

云意恼恨不已,狠命把澹台桢推出去:“走开,走开,我要沐浴了。”

澹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