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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尽鬓边春 玉枕无 84549 字 1个月前

有时躺在身侧之人当夜还能喘息,第二日便浑身冰凉,再睁不开眼来。你永远不知何时,身侧躺着的人就成了一具死尸。

这样煎熬的日子,她还心有余悸,自是不想再经历第二回。

她身子止不住打颤,扑通跪在地上。

“大娘子饶了我吧。”

她属实是怕了?

见她反应强烈容消酒越发意识到不对,遂而起身走过去将她扶起。

“是商凭玉威胁你?”

翠羽偏过头,哽咽着回话:“大娘子别再问了。”

好片刻,翠羽还是忍不住捧起她双手,提醒道:“好姑娘,千万别与商侯走得太近,他会害了你。”

容消酒眸光一凛,想问她究竟是晓得些甚,才会这般同她讲。

可看她这铁了心不会回应的模样,容消酒决定暂且搁置,寻个好时机再问。

可翠羽见容消酒沉默,又继续开口:“商侯他并非表面上的谦和,姑娘你斗不过他的,若有机会,便逃得远远的,莫要再回来。”

翠羽红着眼,攥紧她双手,越说到后面语气越激动。

正要继续开口,忽而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刘妈妈端着红木漆盘走将进来,敏锐的眸子一眼扫过翠羽噙着泪的眼。

她轻笑一声,面色是一如继往的和善:“呦,这晴天白日的,雷公电母都休沐了,倒劳烦你来添些雨。”

翠羽忙背过身去擦泪,再没说过一句话。

刘妈妈余光扫她一眼,识相地没再追问她二人方才谈话。

只笑着走过去,将漆盘递到容消酒眼前。

“这是何物?”容消酒诧异问,歪头看过去。

盘内只放着一纸身份帖。

“侯爷说了,大娘子日后便以这身份自居,更名施明如,此后大娘子与容国公府和容消酒都再无瓜葛。”

闻声,容消酒只觉荒谬至极,她皱紧了眉弯,唇边勾起冷笑:“他这又是何意,是要逼我将过往一切都摒弃,成为任他施为的木偶?”

刘妈妈面色不变,甚至放低了声音宽慰:“大娘子息怒,侯爷此举必定有他的考量,侯爷是不会害大娘子。”

说到最后,她不着痕迹看了眼翠羽。

遂即,又继续开口:“侯爷还说,只要大娘子顺从,往后再不限制您一切行为。”

“你这话说的,我还应当感恩戴德不成?”容消酒气到胸腔止不住起伏,也顾不上面上的得体。

“大娘子,可别忘了您过往的身份尚是个杀人犯,侯爷此举也是为您好。”

为她好?不见得。

容消酒总算回过神来,商凭玉为何要冒着大不违助她逃狱。

若他真心待她,明明可以找出真凶替她翻案。

可他偏偏要她带着杀人犯的身份逃狱,是早盘算好,要她与过去的一切撇清关系,好使得她不得不投向他的怀抱,接受他赐的名姓,赠的衣食,永远与他捆绑在一处,做他一个人的玩物。

是了,就是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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