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袖呃,快步离去。
上官棠心下翻个白眼,身侧的女使看她一眼,小声道:“这林大娘子说的不像假话。”
上官棠昂首,眼中带着不屑:“这人家里入仕的,除了她儿子外,俱是武将。这样的人说的话,我哪里敢全信。武将就是武将,哪怕生出一个文官来,骨子里还是不会先用脑子思量再动口。”
女使笑着附和:“您说得极是,这书香门第的,哪个不闭紧了嘴,不嚼任何人的是非。”
上官棠抬手扶了扶鬓边钗环,随口道:“去追上二哥儿的娘子,这谣言不可尽信,却并非空穴来风,且去试探一番。”
容消酒头回入宫,以往只晓得皇帝喜欢她画作,遂每年六月都要办赏画宴,又称折桂宴。
这折桂两字,是出自她最受人推崇的一副画作,名叫《擒枝折桂图》。
翠羽瞧着这一路的达官显贵,心中发怵。
她没侍奉容消酒前,本是一粗使女使,日日在膳房里忙活,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这折桂宴不是为聚集清雅之士嘛,怎的什么没见识的人都上赶着来。”
两人刚走到一处宫廊,与一贵女擦肩而过,这贵女朝她二人瞥了眼,嘴上道着极明显的冷嘲热讽。
容消酒诧异拧眉,却并未太当回事。
只是自此,她每行一段路便被人不动声色地打量。
那满带着压迫的目光,直勾勾投向她,如是捏住她喉咙口的大手,令她窒息。
“容消酒?”台阶上的粉衣女子,双手环抱,居高临下睨着她。
明明两人相距五米远,那带着十足敌意的视线还是破面而来,直落容消酒眼中。
“你是何人?”容消酒沉声问。
那人一步步走姿慵懒,面上张扬着几分恣意:“我?你竟然不晓得我?”
“我从小住在此地,你说我是谁?”
她边笑着边朝容消酒走近,离得越近,那眼中挑衅越是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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