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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瞧都没瞧她一眼,一颗袖坠打上去,宫主就此住嘴。

宫九阴沉沉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他的语气虽然阴沉,但罗敷能听得出,这是不带任何情绪的客观评价。

罗敷却笑道:“我为什么要比得过他?一山更有一山高,我治不了他,难道不会祸水东引,驱虎吞狼?”

宫九舔了舔嘴唇,慢慢地道:“你想做什么?”

这语气不对啊……罗敷怔了怔,忍不住瞧了瞧宫九。

这白玉雕像般的青年公子的仪容仍是一丝不苟的,只是因为被罗敷一根绳子捆了,额发垂下来一缕,颇有一点狼狈的感觉,再一瞧这人无悲无喜的脸,便会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点想要凌虐的心来。

可是,他的双眸中却有一抹奇异诡谲的兴奋流转而过……听说有人要对培养他的小老头不利,宫九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兴味。

罗敷和宫九对视,忽然又收回了视线,道:“你与我家少爷有点像。”

都是欲望动物。

只不过荆无命的欲望在长久的压抑中被扭曲成了一种撕咬与驯服的一体两面,极其矛盾也极其性感,宫九却好像总是被满足。

这世上的一切他似乎都可以唾手可得,由此,他早早的对这世界上的大部分事物失去了兴趣,就连赌博这种极能刺激人大脑的活动,他也完全提不起兴趣,还不如在海边枯坐一天。

如此,他的阈值当然会越来越高,寻求的刺激也会越来越大……转而寻求身体上被虐待的刺激,是否就是因为这个呢?

宫九听到她这样评价,道:“哦。”

罗敷道:“我很好奇,你一个太平王世子,是怎么和海上的隐形人搅合到一块儿的?”

宫九却问她:“你知道什么叫隐形人么?”

罗敷明知故问:“还请教九公子。”

宫九道:“隐形人就是杀手,中原一点红那样的不配叫杀手,他杀人太显眼,太有个性。”

罗敷道:“你是隐形人吗?”

宫九点点头。

罗敷笑道:

“可你杀人恐怕也很有个性?你怎么好意思这么说我家红哥呢……不过,也好叫你知道,我们家红哥现在已金盆洗手,不做杀手了,做杀手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亲手杀过一个杀手组织的头领?”

宫九完全无视了她的后半截子话,只是淡淡道:“我是另一种隐形人。”

罗敷问:“哪一种?”

宫九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我要杀的人,杀过之后,绝不会有人知道,因为窃钩者贼,窃国者王。”

罗敷:“…………”

罗敷道:“你不会也想谋反吧!”

宫九:“也?”

罗敷狂翻白眼:“你知道南王世子么?”

宫九想了想,阴沉沉道:“南王一脉是因为谋反而被诛?”

罗敷点点头,道:“累及家人的事,你也要做?”

宫九忽然笑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居然还有点皮笑肉不笑的阴阳怪气感。

宫九道:“累及家人……那更好了。”

罗敷蓦地想到了他是太平王元配嫡子,王府中又有继妻与幼弟,宫九在府中龟息时,他爹都不找个武林高手看一眼,就要把他扔进棺材……

宫九却道:“你用不着这么看我,我想做的事,只不过因为我想,和他人无关。”

罗敷非常不客气地道:“拉倒吧你,就你这五十个数都算不明白的脑子,真当了皇帝得被大臣玩死,你以为他们不会玩你?你想什么你想?你那是想当皇帝么?你那就是想整活,整大活。”

宫九怔了怔……他本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