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应当同那几个素日常在一处饮酒作乐的好友为?伴,又或是同哪个冒昧的婢女厮混。
怎么都不该出现在这样冷清僻静的地界。
身上犹带酒气,神色慌里慌张。
谢昭不动声色拦在他面?前,笑问:“九郎这是自何?处来?”
“我,”王旸本就不是什么沉得住气的人,磕磕绊绊道,“我四下逛逛……”
谢昭微微颔首,若无?其?事道:“那九郎可曾遇见公主?”
王旸瞪大了眼。
他依着王滢的意思在一处僻静院落等候,久等不至,终于不耐烦起来,可出来寻人撞见的却?是个满手?鲜血淋漓的婢女。
待到循着婢女所指的方向追到湖边,远远见着表兄身侧侍奉的仆役,立时就慌了。
他不敢上前问,四下也未曾见着人,便知道事情不成,只想着悄无?声息溜回来。却?又好巧不巧地撞上了谢昭。
谢昭面?色如常,语气温和,可他到底做贼心虚。
哪怕今夜当真没有见过?萧窈,“不曾”两个字也说得极其没有底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对劲。
谢昭脸上客套的笑意逐渐褪去。
上巳那日听到的对话,已经够猜个七七八八,谢昭几乎可以?断定王旸对公主心怀不轨。只是没有料到他竟胆大包天至此?地步,在秦淮宴上动手?脚。
王旸敷衍后,迫不及待离去。
谢昭短暂沉默片刻,吩咐商音:“再多调些人手?去寻公主,切记,要口风紧的。”
“一旦有消息,速来报我。”
他平日总是一派随和模样,少?有这样郑重的时候,商音随之一凛,立时应了下来,依言照办。
谢昭归于谢氏近十年,自然?有自己的人手?,办事也向来得力。
只是此?番几乎寻遍每一处僻静屋舍,却?依旧未曾找到萧窈的踪迹。
倒是先找到了引萧窈离席的婢女。
婢女才?换下被血污了的衣裙,腕上缠着的粗布隐约有血色洇出,被强行带到谢昭面?前时惊惶不已。
谢昭问:“谁令你行此?事?”
婢女匍匐在地,瑟瑟发抖,却?一个字都不肯说。
“你为?何?为?他做事?”谢昭审视着她,“是许你金帛?还是有什么把柄、软肋攥在他手?上?”
婢女的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地面?。
她在谢氏侍奉,知晓这位三公子是出了名的性情温和,这些年从不曾苛待仆从,心中多少?抱着些许希望。
可谢昭并未因她这凄惨的模样有何?动容。
见她死活不肯开口,吩咐徵音:“带她下去问话,明日告知我原委。”
月上中天,宾客陆续散去之际,商音终于来报。
“未曾见着公主。只是听青禾姑娘的意思,是已知公主踪迹,不必咱们再费心找寻。”
谢昭眉尖微扬:“她在何?处?”
青禾未曾提及,但商音还是循着她的行踪猜出,迟疑道:“仿佛是崔少?卿的船送公主离去的……”
谢昭覆在琴弦上的手?稍稍用力,轻微的疼痛令他的脑子格外清晰。
但却?什么都没再问,只平静应了声“知道了”-
萧窈清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日上三竿。
夏日炎热而刺眼的光透过?重重纱帐,映出斑驳的影子,她下意识抬手?遮眼,倒吸了口凉气。
腰仿佛有些微酸。
私密处全?然?陌生的感觉令她有些茫然?。
萧窈眨了眨眼,因刚睡醒而分外迟钝的脑子费了会儿功夫,才?终于记起昨夜之事。
她去风荷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