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弦箭般射了出去!
姜晚宁的肾上腺素随之急剧飙升,情急之下一手揽住了付闻祁的腰,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抱竟让车子左右摆了好几下,吓得姜晚宁以为车要翻了。
“你会不会开车!”姜晚宁大声道。
“你突然抱我干什么!”付闻祁也大声道。
“你起步太快!”姜晚宁很是不爽,并松开了手:“你是不是忘记后边还有人啊!”
“我没载过人!”付闻祁恶狠狠道,“我就不该提出要载你!”
姜晚宁听了,竟然破天荒地笑了,因而没回嘴。
机车即将驶过一个转弯口,付闻祁忽然又道:“快抱我!是不是想被甩出去?”
他刚吼完,姜晚宁就从背后应声抱了他。
用上了两只手,车子在急转弯中车身倾斜,姜晚宁的胸口紧贴着付闻祁的后背,比他们刚才打的那一架贴得更近。
付闻祁一颗心跳得极快,车速减缓后姜晚宁松开他,穿行而过的夜风迅速吹散了少年炽热的体温,而付闻祁的心依然跳个不停。
最后车子停在北岸公园里,两个人前后下了车,摘下头盔,到小卖部去买了两瓶水,坐在广场边的台阶上。
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跳广场舞的打太极拳的早就散了场,公园里只能零星看见夜跑的人,还有就是出来散步的小情侣。
两个人坐在同一级台阶上,中间隔着有一臂距离,谁也没有说话。
付闻祁仰脖灌下去半瓶矿泉水,试图平息躁动的心跳。姜晚宁拿眼角余光瞥他,看见他那颗滚动着的漂亮喉结。
这人老是这么五大三粗的,喝水喝一半撒一半,那些水顺着付闻祁的下颌线往下淌,有的流过脖颈,有的流进衣服的缝隙里。
姜晚宁移开了视线,在这时忽然想起了那天在店里替付闻祁处理伤口,将衣服领口扯下来,便能看见底下白皙的身体。
锁骨,漂亮的肩颈线条,触手嫩滑的肌肤,以及粉棕色的…
好了,停。
姜晚宁感觉热气都在往脸上涌,于是拧开了瓶盖,像付闻祁一样给自己灌水。
然后他就给呛得一顿咳嗽,咳得付闻祁都转过头来看他。
他果然当不了野蛮人!
姜晚宁身上被纸,只能拿手背擦了流下来的水,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付闻祁:“疼不疼?”
“什么?”付闻祁问。
“你身上的伤。”姜晚宁说。
如果是小时候的付闻祁,付闻祁会和他说实话,但是现在的付闻祁…
“疼死了。”付闻祁将双手往后撑,微仰起胸脯,转过头来看着姜晚宁,“但是我觉得爽。”
“你疯了。”姜晚宁下结论,而后皱紧了眉:“你以后还要去打架?”
“打不打呢…”付闻祁故作思考。
“我可以和你打。”姜晚宁截断了他的话头。
付闻祁看着他,微微惊讶,随后勾嘴角笑了,说:“姜晚宁,我和你那不叫打架。”
“那叫什么?”姜晚宁也看着他。
“那叫扯头花。”付闻祁带着将他看穿的眼神,道:“高一那天的打架,不也是扯头花吗。”
姜晚宁没回答,不置可否。
高一第一学期,冬天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在雪里打了一架。
分不清是谁先呛了谁,总之付闻祁先扑上来,两个人在雪地里滚了好几道,衣服上脸上全是雪点子。
这件事过去了已经有两年,很多具体的细节姜晚宁已经想不起来了。
他只记得那时候他压力大得胃疼,在雪地里和付闻祁扑咬打斗时穿得足够多,没觉得有多疼。
反而是…很暖和,那样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