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闻祁勾了勾嘴角,开口:“想比哪儿?脸我们比过了,是平票,现在比腹肌?”
他说着,修长右手落在自己腹肌处,眼里含着挑衅。
姜晚宁瞪着他,有点儿不明白付闻祁忽然发什么疯,他从床上站起来,与付闻祁平视。
“或者比比谁更长吧,男生寝室很流行比这个。”付闻祁说着,作势要掀开腰间的毛巾。
姜晚宁心里头彻底来了火,一把狠狠扼住了付闻祁的手腕,压着嗓音冷冷地说:“别跟我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我们什么都比,这个为什么不能比?”付闻祁仍没放弃拱火:“你自卑?还是你…”
不等他把话说完,姜晚宁就用力将他撞在了落地玻璃门上,门像开学那天被雷声震了一样轰隆作响。
姜晚宁此刻心里有一万句脏话,他本来心情就很不好,这下更是糟到了极点:“你如果坚持要比,我会让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该死的直男,姜晚宁在心里补充。
付闻祁微微眯起眼,抬腿要往姜晚宁腹部踹,姜晚宁反射性松了手,从床边随便扯下一件宽松T恤扔给付闻祁。
衣服短暂地罩住了付闻祁的视线,姜晚宁原以为这就结束了,正要大步离开寝室,没想到付闻祁把衣服扔了回来,套了姜晚宁的头。
姜晚宁一把将衣服扯下,这下他们都意识到没完了。
寝室里就那么点儿空间,他们相互缠斗了几个来回,付闻祁往后退要躲过姜晚宁的手,眼看后脑勺就要撞在铁床柱上,姜晚宁急忙伸手给他垫了一下,结果手臂反而被付闻祁狠狠咬了一口!
“付闻祁!”姜晚宁大叫,将人抓手里用力摔在自己床上,带着拳头欺身上去。
“你们干什么!”背着书包回来的瘦小室友惊呆了,他的名字叫钱一丁,听上去和他本人一样毫无气势。
但他还是坚持冲了上来,从背后死死抱住了姜晚宁的腰,大喊:“不能打架!打架是要受处分的!”
姜晚宁被突然拦住,左臂上被啃咬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付闻祁还保留着他小时候的习惯,被欺负了就咬回去。
十年过去了,当一排乳牙全部换成恒牙,杀伤力已经不可小觑。
付闻祁这他妈的野兽!
姜晚宁不想再打了,转身要走,钱一丁在后面喊:“姜晚宁!你流血了!”
疼成这样,他当然知道流血了!
姜晚宁随便抽了张纸,胡乱抹了一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寝室。
付闻祁从床上坐起来,盯着地上沾了血的纸团儿,沉默地低下了头。
接下来的几天,姜晚宁和付闻祁之间的关系直接降到了冰点,他们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包括去看台本的时候。
由于他们不出声了,台本几乎没再做什么修改,大家利用中午休息的时间提前开始拍一些简单的镜头。
周四晚上,姜晚宁又一次翻墙出去了,许多米开着一辆借来的五菱宏光mini来接他,姜晚宁钻上车,被挤得连腿都伸不开。
“这个车很可爱吧。”许多米174的个子坐着倒是合适,“你以后可以买一辆送给喜欢的人…噢不对,他多高?”
“没有那样的人。”姜晚宁冷淡而生气地说,将座椅继续往后调。
“怎么不开心?”许多米察觉到了,见姜晚宁气鼓鼓地不回答,便转移了话题:“今晚你想扮成谁?”
今晚店里开换装舞会,客人们和员工都会装扮成他们自己喜欢的角色。
“吸血鬼。”姜晚宁想都没想。
“为什么是吸血鬼?”许多米把车开出去,打开车载音响,里面播出一首Everything Sucks。
“因为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