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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祁反射性就问了。

那天他在纸厂废楼上拿望远镜瞭望,确实看见某户还算可疑的人家——

“那栋楼虽然归纸厂管辖,但现在作为廉租房外租。住那屋的就一个人,叫付兴刚。”章程斌翻了翻手里的资料,“三十七岁了还没有老婆,皮肤又瘦又黄…”

“说重点!”付闻祁吼。

“哦,重点。”章程斌说,“据邻居反映此人经常夜半出门,偶尔精神恍惚像磕了药,然后重点来了!你快看他的照片——”

叮咚一声,付闻祁手机微信收到了来自章程斌的新消息。

付闻祁配合地点开来,照片里的付兴刚确实又瘦又黄,嘴尖眼细长,但也见不得有什么特别:“看了,这怎么了?”

耳机里的章程斌瞬间笑出鹅叫:“像不像小夫!”

“什么小夫?”付闻祁皱眉。

“哆啦A梦的小夫啊!”章程斌大笑。

付闻祁:“…………”

风稍微小了点儿,付闻祁原地站定,觉得头晕得更厉害了,准备这就打电话喊陈司机接他回家。

手机屏幕还停留在付兴刚的照片上,付闻祁继续往前走,突然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

刚风大没注意听,其实对方可能紧跟了他一路。

付闻祁略微有点儿发怵,但还是维持着毫无戒备的步调走了下去。

“有人跟着我。”付闻祁低声说。

“啊?你确定?”章程斌一听就慌。

“确定。”付闻祁有点儿喘气,他停对方也停,他走对方跟着走,简直就像个影子。

章程斌赶紧叭叭叭地给他指路逃生,付闻祁头晕得很,带着身后的人绕圈子,往人多点儿的方向走。

这一带全是居民楼,甚至能听见小区里孩子玩乐的声音,按理说不会出事,付闻祁实在没想明白对方跟着他做什么。

“喂,说句话啊,还活着吗?”章程斌问。

“嗯。”付闻祁穿梭在冬日广场舞大妈群里,一步步往阶梯上爬。

对方把他跟丢了,站在人群里四下寻找,而付闻祁正从高处往下俯瞰。

不是小夫,但这个人右手手腕内侧像有个纹身,跟小夫的挺像…

付闻祁气喘得像即将报废的老式电脑主机,身上又冷又烫的,特艰难地将手机摸出来比对。

视线模糊了,广场舞的音乐声像一下子被一只手迅速调小。

付闻祁勉强沿着另一条路下去,想往个人不那么吵闹的地方走。

阶梯的正面是热闹的广场,另一面空荡荡的草坪却特别冷清,简直就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你还是赶紧回家吧,万一出什么事儿…”跟章程斌的通话还没挂断。

付闻祁步伐沉重地走着,远远看见个高大的背影,付闻祁停步了。

远处唯一的光源是小区里的一盏照明灯,背影侧过身来,侧脸轮廓英俊。

付闻祁突然想起来,高考完那天,他在操场上像看过一样的…

“付闻祁?”章程斌喊他。

“我死了。”付闻祁说完,就失去了意识-

姜晚宁听见动静回过头,先是看见了愣愣看着自己的付闻祁,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付闻祁原地跪下——

好像不是跪下,那是晕了。

姜晚宁就懵了半秒,赶紧过去托住付闻祁两边胳膊,试图将人从地上拽起来。

然而烫手且沉,姜晚宁探手到付闻祁侧颈一摸,知道这肯定烧得不低。

这儿出去就是他将付闻祁扔下的那段路,姜晚宁将车停在了原地,打不通付闻祁电话联系不上,只能随处走走。

幸好及时碰上了。

姜晚宁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