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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起从其中一辆车上跳下来,慌忙朝这边跑。

姜晚宁左手摁着没止血的伤口,衣服被染得很是吓人。

“你报的警?”付闻祁伸手带过姜晚宁,“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啊?”袁起很懵,“不是我报的警,你们离开酒店没多久我也走了,遇到执勤的朋友聊了几句,结果就这么遇到…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砍你们?”

“你朋友还挺多的。”付闻祁没回答。

“那个人你们认识?我看他像精神不大正常的样子。”袁起再问。

“…我们看上去像认识精神病人的样子吗。”姜晚宁烦得很。

“啊哈哈,没有没有。”袁起赶紧否认,随后皱眉:“伤口还在流血吧?还是赶紧包扎,希望不会影响拿相机。”

姜晚宁疼得不再想说话,这一刀下去伤着肩膀,短时间要想拿相机确实不行。

袁起的执勤朋友带着他们到医院包扎伤口,再按照惯例到局里录笔录,等经历一番折腾回到船屋,已经是大晚上十一点。

“要跟唐垚说一声吗?”付闻祁进门以后问。

姜晚宁疲惫摇头:“这就是普通精神病人,运气不好碰上了而已。”

“你说报警的人,会不会是蒋希?”付闻祁斟酌了很久说。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姜晚宁拧着眉,“你今天提他两次了…之前在造纸厂,真是你第一次遇见他吗?”

姜晚宁情不自禁地猜想,在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这个世界的自己和付闻祁是不是跟蒋希有过什么别的往来。

“没见过。”付闻祁打开船屋里所有的灯,“但是名字…好像在哪里读到过,新闻还是报纸,忘记了。”

“也不一定就是他,蒋希这名字挺普通的,像个高考状元。”姜晚宁没大在意。

付闻祁没再说别的,眉心紧锁地去翻行李箱找衣服洗澡。

姜晚宁伤口已经包扎过,刀锋刺穿了灰色薄毛衣,破碎的衣料被染上的鲜血已干,呈现出紫黑色。

他皱了皱眉,左手扯上毛衣边角,付闻祁这会儿看了过来。

“我来吧。”付闻祁走过来,自然地伸手帮他脱掉毛衣,最里头的内衬明显已经不能看,“流了这么多血啊,疼不疼?”

“挺疼的。”姜晚宁不大自在,尤其是当付闻祁伸手继续为他脱下内衬的时候。

付闻祁垂下眼,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伏到伤口附近吹了吹。

姜晚宁没忍住就笑了:“你吹什么?”

“这样会不那么疼吗?”付闻祁看着他。

姜晚宁也看着他,两人莫名其妙地陷入了彼此对视的沉默。

“伤口不能沾水,今晚擦擦身?”付闻祁先移开了视线。

“嗯。”姜晚宁起身往浴室走,付闻祁跟着,“你干嘛?想帮我擦吗?”

姜晚宁也就是开个玩笑,但付闻祁竟然点头了。

就对方这个温顺的模样,让姜晚宁觉得特不可思议。

姜晚宁靠左手给自己换了条干净的内裤,付闻祁适时推门进来,很沉默地拿盆和毛巾装水。

浴室里安静得只有水声,付闻祁试过水温,将毛巾拧干递过去:“前面你来,我给你擦后背。”

姜晚宁只觉得有点儿好笑,左手持毛巾擦着身子,付闻祁全程盯着盆里的水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要不还是算了,刚逗你玩儿的。”姜晚宁说着转身洗毛巾。

“没事儿。”付闻祁回过神,伸手接过,“我们好歹还没离婚呢,你背过去。”

姜晚宁于是只能背过身,感受湿润温暖的毛巾抚上背脊。

他实在很高,付闻祁给他擦身的时候得略微踮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