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慢慢跟她说…跟所有人说。”
同意离婚这话由付闻祁说出口,姜晚宁像松了一大口气。
但同时他也挺意外,付闻祁这就妥协了。
“对不起。”姜晚宁再次感到歉意。
婚姻不是儿戏,人也不该凑合着过一辈子。虽然他替代了这个世界的姜晚宁,但他选择作为过去的姜晚宁活下去。
没等付闻祁说别的,姜晚宁径直进了浴室。
水声从里头传来,付闻祁依然站着没动,直到手机在睡裤兜里震动了两下。
付闻祁摸出来,是个他不认得的号码发来的短信,一张图配一句话。
“无知是罪;无所不知,便身处罪孽深渊。”
配图是一个钱包,其中身份证被特地抽出来给了特写。
是姜晚宁的。
付闻祁心倏然收紧,脑子里短时间划过无数种可能,最后回了个“?”。
对方的消息几乎是秒回,而且一回回俩——
“我在西溪路捡到你男人的钱包,打算物归原主。”
“明天傍晚六点,我在岳岗纸厂门口等你。”
翌日傍晚五点,姜没朋友宁被迫收拾了一下自己,来到白鹿码头。
唐垚与刘局如约与他分头行动,姜晚宁右耳里塞着通信装置,刘局能随时通过那个和他对话。
巨型豪华游轮已经靠岸,码头的人一阵惊呼,游轮外观被设计得很有中国风韵,像座飘浮在海上的绮丽宫殿。
姜晚宁人高大,挤在人群里十分显眼,尤其是在那几乎长至地面的灰白胡须衬托下。
一身读书人和神棍才穿的长衫,手拄桃木拐杖,戴副有点儿脏的老花镜。
这是刘局特地交代的行头,他们伪装的身份是借来的,陈铁柱本人就大致是这副模样。
“上船后有严格的身份核验,切忌暴露身份。”唐垚一脸严肃地叮嘱。
“姜老师太出名了容易被认出来,无论何时这个胡须都是必需品!”刘局于是递来长胡子。
姜晚宁拄着拐往前走,略佝偻背,将船票递给穿鲜艳旗袍的迎宾。
迎宾检过票:“陈铁柱先生,欢迎。”
姜晚宁原本只佯装咳嗽半捂面,这会儿是真情实感咳了起来,上登船梯时有穿中山装的侍者上前扶,姜晚宁摆手拒绝。
太难了,这还得小心不踩着胡子。
要知道这玩意儿就是唐垚拿胶水随便粘上去的,要当场踩掉了就很滑稽了。
姜晚宁好容易既小心谨慎又颤颤巍巍地登上甲板,船上奏着飘渺怡人的乐曲声。
就在这时,他背后传来来一个十分不和谐的声音。
迎宾:“何翠花小姐,欢迎。”
姜晚宁回头看了眼,光瞥见一席惹人瞩目的红裙。
甲板上,侍者们闹哄哄地推过一个两米高的巨大玉兔,成功遮挡住他的视线。
姜晚宁懒得看下去,转头了。
谁啊名字起这么土。
[我非常好奇,25岁的你变成了怎样的大人,也许还像10岁那样顽皮。我提醒你,请不要边吃西瓜边读我的信,你要对我认真一点,因为我写得很认真。]
[一个月前,我唯一的家人永远离开了我。医生说我是因为难过,才无法发出声音,我其实不是哑巴,我也很想和你说话。]
[每次你和其他人聊得开心,我会感觉到着急,因为我写字的速度不那么快。]
[每次我们玩游戏,你总是喜欢让我演主角。你说我很强大、充满力量,我能打败所有的坏人,拯救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但事实上,在我眼里,姜晚宁才是主角。]
[不知道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