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心寸头,就跟操练猴儿似的。
姜晚宁绕到付闻祁家院子,一眼就看见付闻祁在院子里…打太极。
规规矩矩穿着公园老头儿晨练穿的白开衫,扎了个马步,一招一式竟然看着都有模有样。
姜晚宁虽然根本不懂太极,但看付闻祁打的这一段儿确实把他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付闻祁刚一收回招式站定,就和一脸懵逼的姜晚宁对上了视线:“早,小少爷。”
“姜晚宁!我叫姜晚宁。”姜晚宁隔着院拦,气急败坏将布袋往里面递,“衣服还你!”
付闻祁走过来,看见他就皱眉:“你脸怎么了?”
“没怎么。”姜晚宁真的很不想被问起这个。
“身上还有别的伤吗?”付闻祁用一名医生的眼光仔细观察着姜晚宁脸边的伤。
“没有,别盯着我看。”姜晚宁不自在地别过脸,手还伸着,“赶紧把你衣服拿走,我回学校了。”
“你们学校曾经有个学生,隐瞒自己伤势,最后内出血差点儿死了。”付闻祁一本正经道。
“哦。”姜晚宁下意识一摸被踹痛的肋骨,冷漠道,“这话你该告诉被我揍的那位。”
付闻祁闻宁笑起来,接过布袋道:“回去吧,哪里疼了随时下来找我。”
“我闲得蛋.疼了才来找你。”姜晚宁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和这医生好好说话。
对方看上去是个云淡风轻的样子,偏偏一张口就会让姜晚宁产生想驳嘴想打架的冲动。
“轻微疼痛是正常现象,不用慌张。”付闻祁一脸平静地说,“剧烈疼痛超过十五分钟一定要看急诊,这可能是泌尿系统感染、肾结石、精索静脉曲张等问题造成…”
姜晚宁:“…………”
就在这一秒,姜晚宁下了个郑重的决定。
他要再跟这人讲话,他就是狗。
姜晚宁这会儿看上去是真心梗,忍着没发脾气,二话不说就扔下他跑了。
付闻祁提着袋衣服靠在院拦边儿上,看见姜晚宁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路的尽头。
跑这么快,看样子是真没伤着。
付闻祁挂了威哥电话,骑着自行车往他们过去打架常去的旧楼去,身上白大褂都没来及脱。
本来他不管了的,学生惹祸上身被打这种事在岛上时常有,他要回回都去该转行给岛上当保安。
而且,越是知道有他护着,那些年轻人就越有恃无恐越嚣张,惹的事也越多。
反正岛上专门干这行的,也就是包括威哥在内的几个三流打手,有个别特能跳的小伙子,偶尔挨顿毒打也是应该的……
但听说被抓走的是姜晚宁,付闻祁又忍不住跑出来了,实在是很担心。
这小屁孩儿年少轻狂,讲话和脾气都炸。正常人被揍一顿也就放过了,可这小孩儿要驳句嘴蹬个眼…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付闻祁到得楼下,车一停就听见楼上传来打斗声,赶紧快步往楼上跑。
刚匆忙进门,付闻祁就给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姜晚宁浑身都是伤,狠狠一拳将威哥掀翻到了地上,威哥到底是过三十岁了,根本打不过松绑状态的姜晚宁。
屋里还有威哥的人想扑上来帮忙,却被一戴棒球帽的白皙女生挥舞着棍棒驱赶。
场面很是混乱。
“告诉我,是谁雇的你?”姜晚宁将威哥扼制在地,“是不是…欧政?”
威哥感到害怕地摇头,姜晚宁骑他身上,一拳就落在他脸边上!
棒球帽女生边挥棍边大叫:“分手了!威哥我们分手了!”
话音刚落,威哥就躺在地上眼泪汪汪地嚎叫起来,姜晚宁还一脸凶地在一个个问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