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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许强胜顿时一激灵,付育新连忙伸手稳住他,“那肯定是今天新来的学生,我要去接他的,这都给搞忘了…唉哟。”

“别动。”付育新沉声道,“待会儿扎错了。”

实际就凭老家伙几十年的从医经验,要想扎错是几乎不可能的。

“人在哪儿?我去接吧。”付闻祁看了眼,这里要弄完起码二十分钟。

“港口。”许强胜半点儿没客气,“拖俩大箱子,染个红头发,别接错了。”

“红头发?”付育新皱眉,“现在人打扮得都不像个人样。”

“哎年轻人都那样。”许强胜说,“我以前头发遮眼睛都舍不得剪呢。”

早就不年轻的付闻祁没参与讨论,掩了门从后院推自行车,将几袋药放进车前的篓子里。

今天也是和往常没什么区别的一天,但他不讨厌。

付闻祁轻松跨车上,摸手机照着刚才那个号码拨了出去,双腿撑地带着车走了一小段。

手机没响两声,对方就给他挂了。

付闻祁眯了眯眼,再打,对方再挂。

如此循环往复五次,付闻祁车一撑停了下来,十分理智地给对方发了条短信-

许老师有事,让我来接你。

付闻祁拿着手机等了好半天,对方回了他一个字儿-

哦。

付闻祁盯着这字儿看了有三秒,手一划退出了信息界面。

他插上耳机开始播相声,蹬了一脚车,稳当地往港口去。

港口这会儿刚来一趟船,乘客稀稀拉拉从船上下来,付闻祁站一边看了好半天,愣是没看到“红头发”。

兜里手机一震,“红头发”又给他多发了一条短信-

我在和峰广场。

和峰广场就在诊所背后。

“……”付闻祁阴着脸往回骑。

耳机里相声演员操着口京腔道:“什么是熊孩子呢,就是特讨人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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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宁此刻正处在情绪爆炸的边缘里。

拖俩大箱子走累了,天儿热得像夏天,中午出发前赌气没吃饭,现在饿得慌。

广场周边有不少破破烂烂的小店,他拖着箱子远远观察了好一阵儿,觉得用“脏、乱、差”就能简单概括。

“小、小伙子旅、旅游哇,吃吃吃吃点儿什么?”其中一家店里探出个口吃的老大娘。

姜晚宁往里看了眼,她家算是当中最干净的,扛不住饿拖着箱子进去了。

餐牌过了塑,上边浮着一层油,姜晚宁坐进来就后悔了,匆忙扫了眼道:“一碗豆腐花吧。”

“就、就就这啊,不多多多吃点儿?”老大娘问。

姜晚宁没说话,双手交叉撑在了眼前,还说这是景区呢,店里除了他一个客人都没有。

豆腐花上得很快,姜晚宁睁眼一看,能看见的就是一碗清水,上头飘着寥寥几块白豆腐。

“自自、自己加糖。”老大娘指了指桌上靠墙摆着的一个大罐子。

姜晚宁先前还没注意到,那是个外壳上标着“蛋□□”的罐子,揭开了…还真是糖。

因为天儿热还是什么缘故,糖处于半潮湿状态,在罐口密密麻麻沾了一圈。

姜晚宁打了个哆嗦。

最后他就这么吃了,一点儿甜味儿都没有,但水和豆腐好歹是冰镇的,解渴解热。

“多少钱?”姜晚宁扫了墙上挂的二维码,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五十。”老大娘笑着说。

“多少?”姜晚宁以为自己出了幻听。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