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落进厉觉的耳朵里,反而让他眼中亮起一种诡异的光,这一瞬间勉强维持着人形的面具好像碎了一角,他突兀地笑起来,笑得瘆人。

“原来你真的都知道了?我一直在害怕着,但又期待着这一天,明澜,是你先招惹我的,你知道吗?当你第一次对我笑的时候是我阴暗的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幸福和温暖,可你对所有人都会这么笑,才让我想要这个笑容只属于我,任何人都不能窥视半分,后来在你身边越久,这个想法越强烈,越过分,我开始想要你的一切,我要你只属于我!”

此时厉觉的理智在酒精的燃烧下已经完全丧失,他眼中全是扭曲的疯狂,“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这一切了,我又有什么好隐瞒的?为了得到你,我确实可以不择手段!”

明澜早已经知道厉觉死不知悔改的劣性,现在因为没有程雨蓉的存在他更无所顾忌,要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所以她压根没期待自己刚才的话对他产生什么影响,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她真正的目的在厉觉胸口的胸针上。

钻石镶嵌的胸针靠一根长针穿过衣领,露出的针尖扣着一个小巧的针帽。

当厉觉被撕开伪装对自己废话的时候,明澜眼睛看着厉觉的眼睛,被他攥紧的手腕却在勉强扭转过一点角度,伸长的指尖终于触碰到了那枚光华璀璨的胸针。

就在厉觉欺身压过来的同时,明澜攥紧了那枚胸针,冰冷的钻石硌得手心生疼,可她似乎毫无所觉,拔出胸针后用力地将尖锐的针尖刺进厉觉的胸口。

突如其来的痛感让厉觉脸上扭曲一瞬,大脑也短暂地清醒一瞬,缓缓低头看向自己胸口,明澜握紧胸针的手更用力地摁了下去。

闷哼一声,厉觉抬眼看向明澜,“你真的想杀了我?”

明澜用转动胸针的力度回答了他。

可惜到底胸针的长度不够,厉觉攥紧了明澜的手,缓缓将胸口的针拔了出来,涌出的鲜血不光洇透了他黑色的衬衣和西装,还染上了明澜白皙的指尖。

明澜感觉自己的手心被钻石划破了,但她只是皱了皱眉,扯了扯嘴角,“真可惜,你还活着。”

厉觉一根一根掰开明澜的手指,那枚染血的胸针掉在了沙发上,他视线在看见明澜手心露出的伤口时停滞一瞬,接着他握住明澜的手微低下了头。

察觉到他的意图明澜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奋力抽出自己的手,给了厉觉一耳光,“你真恶心!”

厉觉脸上留下了几点血痕,他却浑然不在意地笑笑,看着明澜对他避之不及的样子眼中闪着残忍的疯狂,“觉得我恶心?”

明澜后退着顺手捡起沙发上的胸针,“你别过来!”

“你觉得有用吗?”

厉觉看着明澜徒劳挣扎的样子,一步步向前逼近,就在他伸手想抓明澜的时候,明澜看着他靠近的那只手,毫不犹豫地用胸针扎了过去。

血一滴滴从手掌流下,彻底染红了厉觉的眸子,他紧盯着明澜,一把夺过来那枚胸针狠狠摔在了地上,“明!澜!”

心道不好,明澜刚要躲却被一把抓住了胳膊,眼看逃脱无望,正在这时,外面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厉觉不耐烦地回头,明澜的眼睛却立刻亮了起来,一定是易安来找自己了。

“救命!”

刚喊出呼救,厉觉立刻想要阻止,明澜躲开他的手,趁着这个机会一脚将沙发前的茶几踹翻发出巨响,这样就算刚才自己的呼救因为良好的隔音易安没听见,那这么大的动静易安应该也有所察觉。

果然,下一刻明澜就看见了门把手被急促地转动,但却因为门被反锁了没有办法。

厉觉也明白过来明澜的意图,立刻想要控制住她,只要趁着开锁的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