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澜和易安做的只是在这时候火上浇油,让他们陷入危急的境地,他们现在已经无法再像二十多年前一样同心协力,孤注一掷了,充满野心的厉传不肯急流勇退,谨慎多疑的叶海只想明哲保身,可绑着他们的绳子松不开,他们谁也跑不了。

“说得好,”老爷子赞赏地点点头,“说什么命啊运啊,大环境是一部分,可更多的命运是和人的本□□息相关,是什么样的人,走的就是什么样的路。”

易安笑了笑,这话倒不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意思,善缘未必结善果,可行善也不是为了善果,只是为了自己的心安坦荡,至于什么样的果,要看天时地利人和,命运两个字,很难说得清楚。

祖孙俩又聊了一会儿,关于叶海这次可能面临的刑罚问题,“二十五年前的案子,现在按理来说已经过了追诉期,但是这个情况特殊,或许可以申请一下,只是未必会通过,此外关于叶海铁板钉钉的罪名,有挪用公款,职务侵占,行贿等等,最严重的是买凶杀人,累罪叠加,估计也很难死刑,最多无期。”

老爷子语气有些遗憾,对于叶海犯过的罪孽来说,还是太轻了。

“太爷爷,不要着急,现在只是我们手上掌握的资料,可警方的调查还没开始,这些年叶海和厉传的勾当绝不止这些,现在厉觉被叶海设计死,厉传绝不会放过叶海,厉传基本上会是死刑了,他不会藏着掖着让叶海独活的。”

易安宽慰老爷子,这是审判的开始,真正的结果要等等才知道。

“说得有道理,先等等看吧,”老爷子欣慰地看着易安,“该说的都说完了,现在公司正是忙的时候,你赶紧去处理一下吧,估计还有得忙。”

“好,那我先出去了。”

易安站起身来,离开了老爷子的办公室。

看着易安离开的背影,老爷子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很多人,自己的儿子,孙子,曾经并肩的朋友,自己的兄弟,还有在记忆中都有些模糊的爱人,那么多人。

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抹笑意,老爷子看着他们,“我这边事情还没处理完,你们别着急,我们团圆相见的日子不会太远了。”

九十多年风风雨雨,到现在,老爷子总算没什么未了的心事了,只是现在放易安一个人面对动荡中的集团,他放心不下,还要继续撑着。

易安不知道这些,集团里的事情还有很多,她都需要去一一处理。

另一边,明澜在老宅里跟爷爷聊着天,明峪谢堇都已经在准备搬家了,这段时间总算是过去了,他们还想着赶紧回学校去上课呢,幸好他们现在属于返聘,比较清闲,要不然这么久什么也不干也太不负责任了。

事情在忙碌中回到正轨,接下来几天所有人总算知道厉传有多疯狂了。

在得知厉觉的死讯后,他所有的念想全部消失,抱着自己活不了,谁也别想活的念头,将这些年的事情全都抖搂了出来,最狠的是,这些事情他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还都留着证据。

像他们这样的亡命徒怎么可能不怕别人的背叛,所以就算是为了保证大家都在一条船上,那保留对方把柄也是很必要的,眼下倒是省了不少警方的事,供词证据确凿,每天最忙的就是抓人。

严查组的人自从到了A城后,就忙成了个陀螺,更别说市局了,几乎是天天加班,光是卷宗资料都看得人眼花缭乱,可以说是一口气清查了厉传等人自来到A城后将近三十年间犯下的案子。

这段时间心里有鬼的人连觉都睡不了,每天战战兢兢,如同惊弓之鸟,等着不知道从哪里就会飞来的那支箭。

明澜这段时间睡得不错,每天清闲着偶尔打听一下哪家公司的谁谁谁又进去了,可以说这段时间连空气都清新了很多。

同时除了这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