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软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被禁锢在哪里,只知道这是一个山洞,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入这个洞穴的。
只是一阵奇异的香味过后,他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他就在这个滴着水的山洞里了,旁边只有滴滴答答的水声, 还有藤蔓簌簌的声响。
黑暗的环境封闭了他的视觉,却无限放大了他的触觉和听觉,藤蔓死死抓住他的腰, 腿,甚至还往上,禁锢着他手,很疼, 很难受,肯定破皮了,破皮的地方火辣辣地疼着, 宁软甚至想不清为什么这个世界的走向会变成这样。
从最开始的每一步似乎都很好完成,到后面的一切都不受控制。
藤蔓似乎失去了理智, 只想凑上来和宁软贴贴。
“你,你走开。”
怎么可以这样,明明答应过,不欺负他的。
宁软被控制着仰头,被轻轻接触唇瓣,冷意在身体周围缭绕,钻进他的肺腑,引诱着他通过呼吸来交换身体里面的冷气。
宁软被冷得想哭,可是偏生一向娇娇气气的小漂亮,怎么也不肯张开嘴。
怎么这样折磨他啊?亲他还要欺负他,蒋磬封怎么可以这样,破藤蔓,没有一个是好人。
只是因为宁软看不见,他不知道,周围的藤蔓已经枯死一般沉睡过去了,蒋磬封也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代替藤蔓的是缭绕的黑气,拽着宁软的手,撕着宁软的衣服,舌忝着宁软的唇瓣。
黑气逐渐成形,化作一个俊美逼人的男人,男人眉眼如墨,狭长的眉眼透着几分凉薄的意味。
薄唇殷红,身上气质清冷,再加上上位者的压迫感,十分摄人。
男人就这样看着缭绕着自身的黑气,向宁软涌去,不断欺负宁软,直把宁软欺负到小声啜泣。
终于,男人起身将人纳入自己的怀抱。
宁软被欺负得难受,以前被亲过,被舌忝过,唯独没有被这样凶狠地对待过,难受极了,他只能掉眼泪,骂着欺负他的蒋磬封和禁锢他的破烂藤蔓。
可是每次他这样骂蒋磬封和破藤蔓的时候,他总会被欺负得更狠。
到了后面,宁软也没力气骂了,只是感觉自己好像做不完这个任务了,他会死在这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山洞里没有了动静,像是死寂一般,没有了藤蔓的簌簌声,没有了接吻的水声。
“真可怜。”
一堆衣服里,被欺负得满身红痕的少年软软地被衣服包裹,唇瓣都被亲.肿了,只会无声地掉眼泪。
掉了好多眼泪,眼睫湿湿的,一绺一绺地颤动着。
就像是一个被小孩拿在手上玩坏,然后扔在地上的破布娃娃。
眼尾红着,唔,应该说少年身上没有一处不是红的,被舌忝红的。
男人的声音高高在上,在看一个被欺负的小可怜,说着风凉话,“怎么被人欺负成这个模样?”
宁软眼泪更是克制不住地往下掉,“你,你滚。”
“你要是只想看我的笑话,你滚出去,我不,不想听你说话。”
不是蒋磬封的声音,也不是水鬼,那就只能是周沉安。
周沉安都在,一直都在看他笑话,他被人这样欺负了,周沉安也在旁边看着,没有阻止别人欺负他。
宁软又气又羞愤,下意识抓着衣服想要挡住周沉安看他的视线。
他知道他杀了周沉安,周沉安想报复他,可是……他还是受不了周沉安这样欺负他,这样说风凉话,这样用一些难听的话羞辱他。
明明周沉安以前不是这样的。
宁软委屈得不行,特别是被人欺负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就算周沉安现在在他面前,他都没有力气抬起手来打周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