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错房间,怕你误会,情急之下就藏起来了。”郑雪吟挣了挣,没能挣脱他的手。
呼吸间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郑雪吟脑海中呼啦开过一辆火车,警觉道:“你喝酒了?”
“方才在回来的路上被简兄拦住,递给我一盏他玉葫芦里倒出的药酒,只此一盏,不会醉。”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解释道。
那药酒可助人疗伤,也可助人修炼,简言之是好意,贺兰珏不好拒绝。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在我的屋里做什么。”贺兰珏依旧用那种凉薄似雪的目光打量着她。
“好吧,我是进来偷偷看你一眼。”
贺兰珏说没醉,目光却是已迷离起来,听到这里,他歪了歪脑袋,长发倾泻如瀑,发尾扫着郑雪吟的鼻尖,痒得她想打喷嚏。
少年露出讥诮的笑意,将她被扣住的那只手强行举到她跟前,露出她掌中握着的青玉铃铛。
这是极乐宗的双修法宝,合欢铃。
他眼神沉沉,仿佛在问她,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都到这个时候了,确实没什么好抵赖的。郑雪吟闭上眼,猛地搂住他的腰身,趁机在他的颈侧“吧唧”亲了一大口。
他的腰身劲瘦有力,又被束得那样紧,郑雪吟触手可及,根本忍不住不握。
贺兰珏乌黑的眸中掀起一丝不可察觉的涟漪。
“谁让你离得这么近,我伸手就够着了,我不管,你就当我在耍流氓。我耍流氓怎么了,你我之间什么亲密的事都做了,还不能容我耍耍流氓。”郑雪吟把脑袋贴在他心口,没有注意到少年的耳尖悄然透出的淡粉色。
“下来。”
“不下。”郑雪吟得意洋洋,“你见哪个耍流氓的会乖乖听话。你不是问我来你屋里做什么吗?我来这里,便是为了干这等流氓事。”
贺兰珏一阵无言,半晌道:“你不能动情。”
话音刚落,一股力道将郑雪吟从他身上震下,郑雪吟仰头望着他头顶已经升到84%的好感值,心满意足。
小古板原来是要撩,越是撩他,好感升得越快。
贺兰珏理理衣袖,在她身畔坐下。
郑雪吟伸直双腿,晃晃两只套着鞋袜的脚:“你现在不嫌弃我了?”
搁以前,贺兰珏会将她往窗外丢,再不济,也是直接丢在地上,好感值上来以后,待遇都变好了。
鞋面上有草屑,是她在外面蹭的,即便如此,贺兰珏也只是替她伸手拂去。
郑雪吟可太喜欢这样的他了,用力一扑,岔开双腿,坐在他的身上:“贺兰珏,你对我这样好,叫我怎能不动情。”
“不要胡闹了。”这个姿势让贺兰珏的耳垂彻底变成水煮龙虾的颜色。
“我来不是胡闹,我有好东西给你。”郑雪吟伸手摸向枕下,献宝似的打开书页,“这是我们极乐宗的双修功法,你先看着,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来问我,我们一起探讨。”
贺兰珏只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过一会儿,伸出手,将两本书取过来。
双修功法留下,剩下的那本春宫图册,他合掌一握,碎作齑粉:“此物不利心性,不可多读。”
“那你干嘛给我毁了。”郑雪吟心疼自己花的钱,这个败家仔,不看就还给她,她还能转手卖个好价钱。
“我还不是为你买的,谁叫你那日……手法生涩。”她的嗓音慢慢小下去,到尾音时,已是声如蚊呐。
“抱歉,上次是我经验不足。”贺兰珏一本正经地道歉,睫羽垂下,掩去眸中深藏的羞赧。
“算啦,不跟你计较。”郑雪吟身子一歪,躺倒在他身侧,脑袋枕上他的长臂,“你给我心头血作定情信物,我也给你一件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