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火均匀,忽闻“强迫之举”四个字,动作不由僵住。
云俏亦注意到这句话,大吃一惊,脑子里乱糟糟的,茫然无措时,眼角余光瞥到贺兰珏额间的明心印,骤然松了口气。
明心印还在,说明这妖女并未得逞。
她抽出腰间短剑,抵在郑雪吟喉间,语气严厉:“妖女,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说,小师叔的名声容不得你糟蹋。”
郑雪吟面上不见丝毫惧色,只说:“你师尊与师叔皆同意先行带我回去受审,还轮不到你来使用私刑,而且我说的是事实,你是打算封我的口吗?我的封口费可不低,你出不起的话,这些话我在公义堂上肯定还是要说一遍的。”
“我劝你不要说这些话,在我们明心剑宗,是不许有这些妄念的,你对小师叔做的那些事已经犯了戒。”
“你们明心剑宗的规矩关我们极乐宗什么事,极乐宗的男男女女只知些风花雪月,可惜了,你们这些小古板一辈子是体会不到双修的乐趣啦。”
“你!”云俏瘪着两抹嘴唇,眼睛里尽是委屈,一副快要哭了的架势。这妖女浑身都是刺,哪哪都扎手。
沈萦风安抚了一句:“云俏,郑姑娘说的是玩笑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还是风姐姐知我,我这么喜欢小师叔,有损小师叔名声的话,断然是不会往外面乱说的,要是小师叔被那些个长舌鬼在背后乱嚼舌根子,生造出些谣言,我是会心疼的。”郑雪吟笑吟吟道。
“你管谁叫风姐姐,师尊是你风姐姐,我岂不是与你差辈了?”云俏不满叫道。
“我不光管你师尊叫姐姐,我还要唤你师叔一声好哥哥,你气不气。”
云俏真的快被郑雪吟气死了,背过身去,不肯再接她的话。
沈萦风将烤好的山鸡递给郑雪吟:“明心剑宗从无虐待囚犯的意思,犯了什么罪,该怎么审,皆由刑惩院做主,我们私下不能插手。”
言下之意,就是不会欺负她了。
郑雪吟更加有恃无恐:“贺兰珏,你喂我吃。”
“自己吃。”贺兰珏面无表情道。
郑雪吟:“那我就不吃。”
“这可是你自己不吃,不是我们虐待你。”云俏强调。
郑雪吟做出可怜的模样,低头啃手腕上的捆仙索,伤心欲绝道:“还记得你之前不肯吃饭,都是我亲手喂你的。你命悬一线时,是我豁出去我这张脸,去偷戚语桐的冰灵玉髓。你的良心去哪里了,冷酷,冷血,无情,无义!”
“我们把她嘴堵上,不算虐待吧。”云俏听不下去了。
贺兰珏起身,拿走沈萦风手里的山鸡,半蹲在郑雪吟面前。
他撕下一块肉,递到郑雪吟唇边:“吃。”
*
晨光穿透雾霭,撒向苍翠的山林,稍作整顿,四人继续出发。
为免太过引人注目,沈萦风将老黄牛放生,解开郑雪吟腕间的捆仙索,在她身上下了一道追踪咒。
“老实点,试图逃跑的话,别怪我的剑不客气。”云俏警告一句。
“小师叔若肯牵着我的手,我肯定不跑。”郑雪吟厚脸皮地蹭到贺兰珏的身边。
经她这两日时不时的撩拨,贺兰珏似乎已经习惯她这种出格的言行,头顶的仇恨值不再往前蹦了。
不管贺兰珏喜不喜欢,郑雪吟演这种不要脸的人设演得非常过瘾。
怪不得大家都喜欢敢爱敢恨的妖女,做妖女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完全不需要顾忌什么。
贺兰珏当然不会去牵郑雪吟的手,郑雪吟就是随口一说,贺兰珏的一颗道心坚如三尺寒冰,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撬动的。
进了城,眼前焕然一新,男女老少皆着绮罗、配宝玉,街道两侧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