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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辱女子者,依照门规,杀无赦。”郑雪吟警告着。

“谁要淫你了?”少年哂笑一声。

“你笑了。”郑雪吟见鬼似的瞪大了眼瞳,“你刚才笑了。”

自认识贺兰珏起,他就一副冰山脸,很少见他笑,笑容出现在这张冷若冰霜的脸上,当真是比见鬼还恐怖。

郑雪吟往漆黑的窗外望了望,以为是日头打夜里出来了。

“我笑,又如何。”少年偏了下脑袋,青丝落在肩头,“我,不能笑?”

“你当然可以笑!你多笑笑,你笑起来最好看。”

贺兰珏的笑容消失在嘴角,意思再明确不过。

话题又回到最初,脱衣服。

不脱,他的剑会替她脱。

郑雪吟在他的逼视下,不情不愿地解开外裳。

“再脱。”

“再脱?”

贺兰珏的目光里写满着不容拒绝:“全脱掉。”

郑雪吟:“!!!”

你搁这儿跟我耍流氓是吧!

然而,贺兰珏的脸上不见丝毫邪念,眼神刚正得像是要宣读什么重大誓言,郑雪吟这回不怀疑他是在耍流氓了。

如若不是对她起淫心,那便只剩下一个可能——这少年是在撒酒疯。

有句话说得好,往往最不可能的可能,反而是事情的真相。

溯清这少年行为的缘由,郑雪吟惊呆在原地,由衷地感叹一句:“神经病啊。”

“不脱不行吗?”郑雪吟捂着胸口,后退一步,可怜巴巴地讨价还价着,“我想留件抹胸,这件抹胸是我最喜欢的一件了。”

贺兰珏坚定地摇了摇头,手掌轻轻按了下,剑已出鞘一寸。

凌人剑意嗡嗡作响。

郑雪吟气血上涌,眼前一黑:“贺兰珏,你欺负人。”

贺兰珏的眼神告诉她,他就是在欺负人。

郑雪吟咬着唇,只好将身上衣裳都解了,钻进他的被窝里,眼泪汪汪地拥着被子。

完全是被气哭的。

还有天理吗?

她气红了脸,抓起亵衣和抹胸,一并砸在贺兰珏的脸上:“给你,给你,都给你。”

哪有人撒酒疯的时候,打劫别人的衣物。

偏偏这人还是明心剑宗最守规矩的小师叔。

见贺兰珏仍目光灼灼地将她盯着,郑雪吟气得浑身颤抖:“都给你了,一件不留,你不信,我掀被子给你看。”

要是清醒状态的贺兰珏,早就弹开了,眼前这个酒疯子只是将目光缓缓下移,停留露在被子外面套着罗袜的一双脚上。

少年半蹲下身子,握住郑雪吟的脚踝,将罗袜褪下。

郑雪吟:“……”

她现在明白他老子为什么要他成婚以后才能饮酒。

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她以后再也不干了。

贺兰珏抱着从郑雪吟身上脱下的衣裙并那双罗袜,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想起什么,折返回来,将留在床边那双绣鞋拎在手中,继而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

郑雪吟:?

强盗打劫都好歹会把鞋留下。

郑雪吟实在好奇贺兰珏拿着自己的衣物去做什么,光秃秃地裹着他的薄被,跳下了床。

月色如雾霭,流泻千里,将空山照得亮如白昼。

郑雪吟裸着双足,踩着铺满落英的山道上,不远处的前方,少年笔直挺拔的身影镀着月色,一路行到水潭前。

潭面倒映出清亮亮的月,月中出现了贺兰珏俊秀的轮廓。

贺兰珏半蹲下去,将抱来的那团衣物浸入水中,又从自己的袖中摸出个瓷瓶,将瓶中玉露倒在衣裙上,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