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人阴毒的内心截然相反。
姜晞的目光森冷如冰,锋锐如刀,他死死咬住牙关,试图阻止颤动的舌尖,不愿意吐出话语。
刘若拙一叹:“顽皮。”
从姜晞的怀中抽出手,去抚摸他脖颈上凸起的喉结,又触碰姜晞的唇瓣。
姜晞终于再也感受不到自己脸的下半部分,他被迫张开嘴,回答道:“是,只要是爹亲手喂的吃食,孩儿一定一点不剩地吃下去。”
“还想爹亲手喂你?多大了,还像个孩子似的撒娇。不过无妨,爹都从了你的。”刘若拙柔声细语。
姜晞冷眼看刘若拙自导自演地扮演木偶戏,像个对泥胎木偶宣泄祈愿与爱意的疯子,手臂却不服从自我意志地张开,慢慢把刘若拙搂进了怀抱里。
刘若拙一怔,装出一副好似很惊讶的模样,身子轻轻偎在姜晞怀中,抱着他的腰,笑道:“晞儿是在安慰爹么?放心吧,有你在,爹什么都不怕的。我一定会做个世界上最好的父亲,好好地爱你、疼你……”
姜晞尝试用力合拢手臂和手腕,最好以铁钳般的双臂把刘若拙按死在怀里,叫他全身骨骼尽碎,肋骨插入肺腑,死得惨不可言……啧,还是做不到,动不了。
“孩儿相信爹。”姜晞被迫开口,唇舌一张一合。
想想办法……怎么做才能挣脱开来?姜晞的大脑飞快旋转,各种办法被他想出又否决,脸上的表情异常冷漠。
刘若拙替姜晞把衣服穿好,又为他拂去肩头与发顶的雪花——在他如此做时,姜晞感到自己的腰背被迫弯曲下来,低着头方便他手指的拍打。
“走吧,晞儿,我们回家。”
刘若拙手指轻颤,牵动丝线,姜晞直起身子,抬起手臂,掌心朝下。
刘若拙握住了姜晞的手,两人手指交错,手臂紧贴,亲密无间地挨在一起,慢慢朝骏马拴住的位置前行。
姜晞拼死抵抗,僵硬的步履却违背意志,走得愈来愈流畅自然,只是短短十数步,竟然与常人无甚区别,简直让姜晞震撼莫名——这就是《清神控心大法》的威力么?
刘若拙率先上马,姜晞慢吞吞坐在他身后,前胸贴着后背,姜晞的双手还紧紧地搂住了刘若拙纤细而柔韧的腰肢。
不行,必须抵抗,否则就真成傀儡了……姜慈还在等着他……
姜晞一次次尝试抵抗,屡败屡战。
他能感到一根根无形丝线密密麻麻插入了他的身体,逐渐替代了他的意识的延伸,成为身体的主人。
这让姜晞忍不住想起了海水中有一种寄生虫,幼虫会寄生在鱼儿的口腔之中,趴在舌头上吸血,等舌头干枯,成虫就替代原本的舌头,成为鱼儿的新舌头。
此情此景,如何不相似?
正在姜晞在意识中拼死抗争之时,说曹操曹操到,他看见远处一人飞驰而来,带着汹涌的杀意与怒火,黑发毫无拘束地散开,仿佛狮子鬃毛——正是姜慈!
姜慈终于到了!
姜晞心中不但没有安定,反而愈发苦恼,此刻的自己遇上姜慈,岂非又要惹他怒火滔天?
果不其然,姜慈停在两人不远处,看着共乘一骑的两人,脸上表情先是愣怔,而后暴怒,从胸腔里迸发出一声狮虎般的咆哮:
“没根的阉种,你竟敢染指我的人——!?”
刘若拙心情颇好的微笑突然消失,微眯起眼打量姜慈,嗤笑道:“想必这就是那个没了魔教的废物魔头了。晞儿,这是你原本的主人?粗鄙不堪,先前真是苦了你了。”
一边说,一边还叹息着拍了拍姜晞的手背。
姜晞内心一阵难言的沉默,如果不是他此刻不能控制自己的唇舌,他必定要回一句:姜慈人虽偏执,却也体贴,没有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