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不知她何故寻死,只是恰巧看见,卑职担心她身犯罪责,如若殒命,会耽误七王子的事,不过,现下想来,此事七王子自有决断,倒是卑职冒失了。”江寒酥并未道出实情。
他假装自己并没有看到事情全貌。
毕竟,他不确定如果赫连遥真知道了他已经发现了他冷血病态的一面,会不会完全撕掉正常的那一面,那样的话,后面的事可能就会完全脱离掌控。
所幸,江寒酥确信赫连遥真不会知道他究竟何时便潜伏在外了。
“这样吗?”赫连遥真微微眯起眼睛打量江寒酥,他在判断江寒酥有没有说谎。
然而江寒酥表现得很坦然,没有丝毫的紧张,甚至没有多说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赫连遥真意义不明地笑了一下,而后竟将刚才发生的事述说了一遍。
“如何?”赫连遥真问道。
为什么他要将这件事告诉自己?在赫连遥真讲述之际,这个问题盘旋在江寒酥的脑海中。
“儿女情长之事,卑职不甚了解。”江寒酥给出了一个避重就轻的答案,而后又说:“恕卑职直言,卑职深夜前来打搅,是有要紧之事相商,还请七王子屏退左右。”
江寒酥言罢,自行卸下武器,双手奉上,以示诚意。
“好啊。”赫连遥真轻易便答应了,他喊来守卫的人收走江寒酥的刀,并将屋内闲杂人等带出去。
那个死里逃生的女人失魂落魄地被推搡着往门口走去,她的眼中全无光彩,整个人都沉浸在阴霾中。
忽然,她整个人直直地倒了下去。
江寒酥低着头,面无表情,身侧的手反射性地微微勾动了一下。
赫连遥真的暗器在他余光中划过,这一次,以他的身手,他仍能救下那女人,但他却什么都没做。
“我赫连遥真向来言出必行。”赫连遥真了结了女人的生命后,看着江寒酥淡然道。
是的,江寒酥知道,他是在向自己展示他作为上位者的权力,以及手段。
“好了,你想说什么?”赫连遥真坐了下来,甚至悠闲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他那样子根本不像刚杀了人,他说话的语气简直可称愉悦。
“敢问七王子可知‘五毒心’?”江寒酥试探着问道,这正是他所中之毒。
赫连遥真笑了笑,道:“你果然是为此而来。”
江寒酥知道他一定会承认,对太子下毒,以及从怀青能这么快就查到他这一点来看,他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行为,他所求的定然是交换利益。
但是江寒酥没想到他承认的这样迅速坦然,他本以为自己还要与对方周旋一番。
既然如此,那便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那日围猎场上的一箭确实是七王子所为了?”江寒酥不卑不亢地问道。
“自然。”赫连遥真仰头看着江寒酥,神情略显高傲,“你是不是想说,把解药给你,太子殿下会许诺我种种好处。”
江寒酥没说话,因为他听出了赫连遥真的言外之意,他的意思是,他并不是想要所谓的“好处”,难道他之前对赫连遥真的推论是错的?
“不敢说了是吗?”赫连遥真缓缓道:“如果要来和我谈条件的人真的是太子,我或许会考虑考虑,但是现在想要解药的人并不是太子,而是你吧。”
江寒酥心中一惊。
赫连遥真怎么知道中毒的人实际是他,为了引蛇出洞,这个消息对外是封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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