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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寒酸的零食,也依然卖的很快。如果不是那个老板离老远就看到了云涟图,肯定连这最后一串也剩不下。

这个老板云涟图还真认识,灾情开始时还是个大胖子,现在已经瘦成麻杆了。

他习惯性地扶着腰,护着那串糖葫芦,颠颠地跑到了仙人面前,讨好、又带着满满地感激。

“小公子,别嫌弃。”他执着地举着那串糖葫芦。“外面的蜂蜜挺甜的!”

云涟图当然不可能嫌弃,他笑着接过了这串糖葫芦,并十分诚恳地道了谢。

然后,在他张嘴打算吃下第一颗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眼前的小果子红了一点。

他有点疑惑地打量了几眼,再抬头时却发现了那个老板惊恐的表情。

云涟图神色一敛,反应过来了什么,迅速掐了法决离开了这个地方。

**

五百里外的荒山上。

云涟图跌跌撞撞地摔进了这个被枯草掩映着的洞穴,他几乎是才摸到洞穴的边缘就没了最后一丝力气,手指徒劳的蜷缩了两下,似乎想要抓住地面把自己再往里藏一藏,但终究不能做到。

疼——

太疼了,那惩罚不仅仅针对身体,更镌刻在灵魂,这种疼痛不会让你麻木更不会停歇,反而是一直让你清楚的感受到你的痛苦。

很无力。

他身上穿的衣服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控制不住冒出来的尾巴和耳朵也完全被鲜血浸湿,白色的毛都被血湿成了一缕缕,但鲜血还在一刻不停地往外冒着。

只有疼痛驱使着他,让他本能地把自己蜷缩起来,缩的小一点,再小一点。

琅魇找到他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面。

很奇怪,琅魇本来以为自己看到成了一个血葫芦一样的老兔子会开心,会觉得畅快,会得意洋洋落井下石。

但他没有。

相反,他无比的烦躁,他甚至根本不想多看眼前的画面哪怕一眼。

他不懂自己这心情的原因,他站在那里分析了一会儿,觉得是因为他没有达成目的的缘故。

他也没想让云涟图变得这么惨,他只是想让云涟图放弃收自己为徒而已。

惩罚是随时可以停下的,只要这个师尊决定放弃这个徒弟。

但云涟图没有喊停,哪怕他变成了一个血葫芦,疼的神志不清都没有。

对,一定是这样。

给自己找到了合适的理由以后,琅魇更烦躁了。他踹了踹地上的老兔子,让血葫芦变成了一个滚地葫芦后,又把他一脚踹向了墙壁。

云涟图的脑袋刚刚好撞上了一块大石头,发出了很大的一声响。

“醒了吗?”琅魇蹲下身子,伸手拽着云涟图的兔耳朵把他拎了起来,带着点恶意地晃了晃。“清醒了点没?”

当然没有。

云涟图满头冷汗,呆愣愣地被揪着耳朵,被迫抬头看向前方。

他似乎辨认出了眼前这个模糊的人影,琉璃红色的瞳孔颤了颤,随后很努力的聚焦。

“怎、怎么了?”他的声音十分虚弱,这磕磕巴巴的几个字又似乎用尽了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力气。

他没有问别的,也没有问为什么他会受到惩罚,只问琅魇想要做什么。

他那双惨白的唇瓣甚至还在试图勾出一个可怜又滑稽的笑,好像想告诉谁,自己没事一样。

“我说。”琅魇再次拎着手里的耳朵晃了晃,饶有兴趣地盯死了眼前那张惨败的脸。“你为什么不放弃啊?”

“你难道身上没有感知吗?还是说你不怕疼?兔子精应该没有这个技能的吧?”

“还是说我身上有什么你能图谋的地方?”琅魇皱了皱眉,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