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已经杀到现场了。”贺清扬随手从桌上拿了个小蛋糕给他。
“你的肾被人时刻惦记着你不紧张?”林别知接过, 目不转睛咬了一口。
上回电话里姜末一说一个月后回国,一个月时间过得这么快吗,他竟然没有意识到!
林别知眯了眯眼,肯定是因为闻景殊表现得太正常让他松懈了。
贺清扬:“你不是打算等节目结束之后带着你的大别墅一起离开吗,迟早会遇上姜末一吧,我还以为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呢。”
林别知面无表情吞下小蛋糕:“所以我只是在紧张,还没跑。”
在大别墅面前他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贺清扬:“……”
“两位在聊什么?我好像听到了我的名字。”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耳熟的声音,与刚才在台上说话那人极为相似,林别知咀嚼的动作一僵,看了一眼刚才盯着的方向,人已经不在那儿了。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转身,果不其然,那人就是姜末一。
姜末一似乎就是奔着他来的,看见他也没有多大的反应,脸上带着友好的笑容:“我一直很想见你,也终于见到你了,林先生。”
“……”林别知举起左手,“已婚,勿扰。”
见就见,说话说得那么暧昧干什么。
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闪烁着光芒,仿佛像外人宣告着两人神圣的婚姻关系,一时没跟上他思路的姜末一:“?”
贺清扬默默凑近:“兄弟你这是在刺激人家,你是嫌刀不够快嘛。”
话落,举着的手立马像自动升降机一样缓缓降下,林别知将手背至身后,抬头仰望。
这天花板可真天花板。
姜末一并没有像贺清扬说得那般受刺激,面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有一种根本没把林别知放在眼里的轻蔑感:“林先生说这话不觉得不好意思吗,毕竟偷了本来属于我和闻哥的婚礼。”
他和闻景殊从小一块长大,很小的时候闻景殊就说会和他结婚,要不是后来他为了追求事业出国,哪里会轮得到林别知。
宴会厅内放着优雅轻松的音乐,姜末一的话却一点也不轻松,带着刺直戳向林别知。
林别知眼神凝重了些:“我偷感原来也这么重吗?”
他错怪齐寻了,偷感重的竟是他自己。
“要不说丢出去的回旋镖都会打自己身上呢。”贺清扬架在林别知的肩膀上,一秒联通林别知的脑子。
“??”
他们两个说的有什么必然关系?姜末一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国外呆久了语言能力退化了,还是说现在国内交流都是这种加密形式。
或许是说了这么多都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反应,姜末一开始有点绷不住了:“我来找林先生只是提醒你一下,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闻哥只是因为你这张脸长得有几分像我所以才会和你结婚,千万不要产生多的心思,闻哥最终还是会和我在一起。”
林别知明白他无非是担心自己纠缠闻景殊,不过还是忍不住劝说:“烫知识,重婚犯法,建议三思而后行。”
怎么说他和闻景殊还没领离婚证呢,好歹等他俩领离婚证再说。
建议是出于好心,但听的人领不领情就不一定了,姜末一显然是非常不领情的:“你果然想缠着闻哥,怎么,被赶出林家了,所以想抓住闻哥这根最后的稻草?”
林别知:“何止一根,至少也有一把。”闻景殊可是粗大腿。
姜末一:“……你有病?”
林别知还没说什么,贺清扬先乐了,手指一指:“他破防了。”
这两个人说话简直就是组合的精神攻击,差点没让姜末一抓狂,他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