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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混沌的脑子像台老旧的电脑般缓慢运作起来。

他们昨晚是这样睡的吗?

“怎么起这么早?”

思索间,闻景殊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他被林别知起床的动静吵醒, 睁眼就见林别知盯着他一动不动。

“今天不是要去看你父亲吗, ”林别知回神,“而且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呼唤。”

通俗来说就是尿急。

闻景殊顿了一会儿,挪开挂在林别知腰上的手臂, “去吧。”

林别知没动:“我们昨晚就是这么睡的啊。”

闻景殊撑坐起身靠在床头, 丝质睡衣紧贴胸口下滑,隐隐显露出上半身矫健的线条:“不然?”

笃定的语气让林别知无言以对,他慢吞吞下床,又慢吞吞趿拉着拖鞋去卫生间,过了一会儿, 里面传来他自言自语的声音:“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闻景殊:“……”

闻家的这座小楼面积不大, 但楼内很是空旷,人也只有冷冷清清的几个, 因此有一点轻微的响动都能轻易察觉。

林别知收拾完刚准备下楼,就听见餐厅传来碗勺清脆的碰撞声。

闻景殊还在洗漱,餐厅里的那人就只能是闻景殊的母亲了,他脚下步子稍顿,犹豫着要不要等人吃好再下去。

其实林别知有点不太敢和秦尤单独相处,秦尤的眼神像是能看透人心,他心里憋着这么多小秘密,怕是招架不住她犀利的眼神。

不过对方没有给他犹豫的机会,朗声道:“是别知吗?快下来吃早餐吧。”

林别知虚了一下,连忙抓着扶手应声。

到餐厅坐下后,他先是跟秦尤打了个招呼,而后好奇地问道:“您刚才看见我了吗,怎么知道是我。”

秦尤温声道:“你的脚步声跟景殊的不一样。”

哦~林别知懂了:“就跟我上班摸鱼玩手机能听出老板的脚步声一样。”

说起来他还有点骄傲,他上班摸鱼从来没被老板抓到过,全仰仗他这神一般的听力,就这战绩可以打败全国百分之九十的打工人了。

秦尤不禁失笑:“景殊从小到大的走路习惯都是一个样子,我和他爸都听习惯了,他爸那时候还说他走路像个小老头。”

提及闻父,她眼中总是不自觉透露着怀念,看得出来两人感情是相当深的。她口中的闻景殊也变得格外鲜活,林别知甚至能想象到闻景殊顶着稚嫩的脸蛋装老成的场景。

好幸福。

这是林别知的唯一想法。

“景殊从小性子就冷,他爸去世之后就更冷了,如果不是特别喜欢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秦尤看着林别知,“看来他应该是很喜欢你才会选择跟你结婚。”

林别知没吭声,因为他知道这场婚姻的性质是联姻,闻景殊真正喜欢的是姜末一,他只不过是个替身。

而秦尤的话也算是再次给他提了个醒,他必须尽快离婚了,昨天因为意外没能说出口,这次必须要做个了结。

闻家老宅附近的山上有一座墓园,闻景殊的父亲就葬在那里。吃过早餐后,闻景殊亲自驱车前往,秦尤说想一个人去,所以并没有和他们一起。

正值夏季,墓园内绿意盎然,鲜花环绕,环境颇为祥和安宁。

闻父的墓立在一处很安静的地方,墓碑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林别知一路跟着闻景殊来到了他父亲的墓前。

“有人来过吗?”看到墓前还未完全枯萎的花束,林别知疑惑道。

“母亲几乎每周都来。”闻景殊抬手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弯腰换上了新的花束,“她就是为了能经常来这里,才一直住在老宅。”

林别知愣住,张了张嘴,却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