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到胸前, “你摸摸。”
嗯,的确很软。
贺云喉结上下滚动,再次移开手:“睡觉。”
“真的吗?”
司玉问。
贺云看着居高临下的司玉, 他被月光轻柔地包裹,浑身透着淡淡银色。
月色如水, 顺着自己虎口握住的细腻肌肤往上蔓延,骨骼分明的手肘、锁骨被点得那么亮;高挺精致的鼻尖晃着细小微光, 像是在笑。
司玉凝视他的右眼琥珀色瞳孔很亮,无辜地撩人;左眼的纱布让他看上去,好似高高在上的神明,忽然有了可被触碰、被伤害的异样性感。
贺云垂下眼皮, 有些不适地挪了挪身体,低低“嗯”了声。
“好, 那给我解开。”司玉微微偏头, 左手绕过后脑勺, 将齐肩长发撩至一旁, “在脖子上。”
贺云的肩膀有些发麻,从沸腾血液里渗出的麻意。
他双手用力握住司玉的大腿,就着这个姿势起身, 凑近到彼此呼吸和薄荷牙膏都清晰可闻的距离。
手指不舍地离开,放上轻轻一扯就能断裂的黑色圆润细绳。
滑得厉害, 缠得又紧。
贺云想,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他用了好久,都没能将这个再简单不过的蝴蝶结解开的原因。
偏偏这时,司玉又贴近了些,用嘴唇、用呼吸说:“这个姿势,不好解是吗?”
贺云嘴唇微张,已经隐隐吻上了湿润、艳红的嘴唇:“有一点。”
司玉乖巧地转了一圈,背对着贺云。
“现在呢?”
他问。
陷入月光阴影的脊椎沟,顺着贺云的视线没入黑色缎面,于裙摆下方再次出现,可贺云已不敢再看。
“好解吗?”
“嗯,好看。”
贺云没觉得这个回答出错了,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向后贴来,扭头寻求亲吻的司玉占据。
“就算不抱,也亲亲我。”司玉抬起手臂,指尖在他脸颊轻抚,“好不好?”
看上去好委屈。
贺云健硕的双臂紧紧搂住了他的腰,结实的胸膛与单薄的后背紧贴,低头吻了上去。
好像吻得有些急切,令怀中的人有些脱力地靠在他的身上,黑色秀发也洒满了他的肩头。
好像新买的裙子软,让他的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进去,在更腻滑的肌肤上游走轻捏。
好像随时都会失控,司玉的手已经……
“好了。”
贺云抓住司玉的手腕。
“睡觉。”
司玉被套上件贺云宽大的白T,而后被塞进被窝,只被允许露出一张脸在外边。
“你去哪儿?”
“洗澡。”
贺云从浴室走出,带着一身凉气,不能进被窝。
他干脆就跪在床边,给司玉结痂的伤口涂着淡疤凝胶。
“贺云,你该改个姓……”
司玉迷迷糊糊道。
“嗯,改什么?”
“跟你师祖柳下惠姓。”
“柳下惠是谁?”
司玉踹了他一脚,沉沉睡去-
天没亮,司玉看见天花板塌了下来,厚重刺鼻的灰尘味将他团团围住;接着掉落陷阱的鸟雀,血肉模糊地砸下,在他脸上抽搐了好一阵才死掉。
他睁开眼,出神地盯着完好无损的天花板;他坐起身,看着光洁透明的落地窗。
下一秒——
砰!
一只鸟雀撞到了上面。
司玉呆呆看了两秒,起身下床,推开门,步入玄关,按亮电梯,下到还不算忙碌的伦敦街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