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道重重的红痕。
明明疼的皱起眉,但他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看着医生弯着唇笑。
好像做什么都可以。
“谢谢医生。”他乖乖说。
“……”
摧毁欲和怜惜感同时充溢在医生的心口,哪怕他是一名受过专业训练的演员,这一刻仍然被交织的复杂情感弄的心口发烫。
他不敢多看,狼狈的收回了手。
“……”安室透可以说是咬着牙根把莫时鱼带出去的。
任何一名警察看到刚才那一幕,恐怕都会火大的连夜爬上崆峒山,再把眼前这些碍眼的B们一脚踢飞去玩不拴绳蹦极。
他早已注意到了莫时鱼身上除了刚才下巴上的红痕以外,其他大大小小的淤青,甚至还有烧伤。
这是上面默认允许的试探,仅限这几日。
可以说,这群扮作医护人员的杀手已经疯了。
好在终于快要结束了。
安室透心想。
他当然希望瓦伦汀是在做戏,但这种可能性大吗?
哪怕是再坚强的人,承受能力是有极限的。
更不要提一个失去记忆的人。
没有依靠,没有伙伴,什么都没有,他能跳出这个为他精心搭出的框架,保持独立的人格对抗一切吗?
安室透心知现实没有奇迹。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身边的莫时鱼。
哪怕他们的计划顺利,能把瓦伦汀救出去,恐怕也要通过长期治疗来治愈这接近一个月的精神创伤。
莫时鱼回房间后,就在床上抱起他的玩偶,安静的缝它掉落的眼睛。
安室透看了一会儿,轻轻关上门,转头看向了门口的护工。
“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这个空间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上面的意思是,明天就把他接出去。但Boss还有些顾虑,所以……”
“所以什么?”安室透挑眉。
护工轻叹气,扯了扯身上的白大褂,“我们还得做这副打扮。”
安室透,“……”真是不做人啊,出去了还要cos医生,上面就没一点羞耻心吗?
莫时鱼睁开眼时,发现他的娃娃不见了。
他焦急的坐起来,这才发现周围的环境都变了。
房间很大,巨大的落地窗,厚实的地毯,正在燃烧的火炉,可以躺下四五个人的大床。
奢华无比。
他低下头,发现两只手的手腕依然被缠了束缚环,长长的黑带子垂荡下来,脖子套了一个奇怪的黑色颈环,似乎藏着什么高科技。
他看了一眼床对面的镜子,他的蓝白条病号服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宽大的白色睡袍。
他将整个房间里链子够得着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没找到玩偶,只能回到床上,怔怔的改成抱枕头。
门被无声的打开,熟悉的护工走进来,推着一个餐车。
“吃饭了,小莫先生。”他温和的笑。
莫时鱼扑到了护工面前,焦急而神经质的抓着他的衣摆,“我的娃娃呢?”
护工说,“什么娃娃?没有看到呢。”
莫时鱼重复了一遍,“我的娃娃呢?谁把我的娃娃藏起来了?”
寻觅的视线不断乱飘,墙壁上插座的空洞,地毯交接的空隙,床底的幽暗影子。
几秒后,他慢慢冷静下来。
他这回问问题时的语气和语调正常了许多,“为什么换病房了?”
护工疑惑的说,“没有变,您还是在原来的病房呢。”
“怎么了?您觉得环境有变化吗?”
莫时鱼看着他半晌,低下头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