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十分不正常,但又说不出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她一直认为自己跟易明渊就像老妈跟老爸,没什么惊天动地激情四射,平淡如水却也温馨无比,每天相敬如宾,安安静静地生活,直到老去。
越来越奇怪了,那明明还是自己的男朋友,明明朝夕相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近来她面对他时,总会面红耳赤,怦然心动,就像刚开始谈恋爱的小女生才有的……
娇羞?
尤青璇刚想起这个形容词,自己先起了身鸡皮疙瘩,尬得像条毛虫似的在床上蠕来蠕去,把可怜的钢丝床压出嘎嘣嘎嘣的闷响。
而后她又忽然一个劲笑起来,蜷起膝盖缩在床上。
都怪易明渊,突然说那么多肉麻的话,让她整个人都不对劲起来,他好在旁边看笑话。
都怪他。
尤青璇默默把易明渊驱逐出脑海,重新整理自己的心情,她自己也还有好多事要做,不能一整天都在想他。
可是直到锁好6-12号的门,将钥匙贴身装好又拍了拍,尤青璇内心的满足感都快溢出来,完全没办法抚平自己嘴角的笑纹,导致一直有人好奇地朝她瞧。
尤青璇摸摸鼻子,拦下一位路过的大姐,“不好意思,能打扰您一会儿么?”
那大姐面相和善,瞅了两眼尤青璇见不认识,便笑道:“是新来的吧?没事,有什么不知道的就问,姐都跟你说。”
“我就是打听一下,前段时间基地里,是不是救回来几个生物公司的研究员?”
“是有这么回事。”大姐叹道,“当时带回来的时候都血淋淋的,个个狼狈得要命,大家背后都议论呢,这在外面是过得有多不容易,那帮天杀的怪物,多造孽啊,看他们的模样,怕是还有同伴没能逃出来,不过我们也没去好奇人家伤心事,再多的我也不清楚了。”
“您知道他们现在住哪么?”尤青璇道。
“哎哟,这你得跟别人打听了,不过住宿区地方不大,人也不多,应该有人会知道。”
尤青璇又沿路问了几个人,最后被引到D区20-20号的面前。
这已是住宿区的末尾,据说那些研究员主动要求住在此地,平时在基地除了做分配的劳动外
,其他时间几乎不主动露面。
尤青璇敲了敲门,里面立即一阵桌椅的响动,继而有声音警惕地问:“谁?”
“不好意思打扰了。”尤青璇对着门喊,“我是新到基地的幸存者,听说几位也是生物领域的研究员,特地来拜访一下。”
里面的人哼了一声,“你赶紧走吧,现在已经不需要生物学了。”
“其实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尤青璇再接再厉,“各位要是不答应,我就守在门口,直到你们出来。”
过了一阵,门被拉开条缝,露出双眼袋深重的眼睛,里面蕴满了戒备与提防。
打量尤青璇片刻,那人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听基地里的人都把外面的怪物叫做噬兽,我很好奇,就问了,他们说这是你们最先起的名字,我能问问这个名称的由来么?”尤青璇笑得十分诚恳,“我是省科院生物所的实验助理,大概是职业病吧,这些问题不弄明白,我心里就总是不踏实。”
“生物所?”那人把门打开了些,一股浓重的烟味扑鼻而来,男人一脸颓丧,仿佛宿醉刚刚醒来。
他皱着眉问:“你叫什么名字?”
“尤青璇。”
“尤承言是你什么人?”
“是我爸爸!”骤然间听到父亲的名字,尤青璇喜出望外,“你认识他?”
那人没立刻回答,伸头向通道左右两端观察,确认没人,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