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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时聊什么呢?

当然是孙女了呗。

说盛宁在学校里呼风唤雨的,颇有他当年年轻时的风范。

得亏老爷子日常面瘫,表情严肃。

要是换个脸皮薄地被这么揭老底,早就羞地面色通红了。

但至少现在,老爷子还严肃着面目,杵在首位,看不出具体的情绪。

他说:“不帮她撑腰能行吗?她还真让人家男子汉穿裙子?像什么话?”

大伯母:“瞧瞧,还在硬撑。”

……

老爷子差点绷不住。

盛宁撑着下巴道:“那好吧,我就插手管管。”

此时她的眼前闪过升旗的时候,在她面前一点一点的黑色脑袋们。

然后直接照搬段仪的原话:“好看一点,贵气一点,再时髦一点,就可以了。”

老爷子冷哼一声:“还不如不说。”

大伯母打圆场:“宁宁这建议多好啊,正巧,伯母认识几个设计师,我叫他们帮忙设计一下,再给宁宁过目,行不行。”

这样再好不过了。

盛宁难得有了点笑模样,说:“谢谢大伯母。”

“乖。”大伯母很开心地摸摸她的手,亲切道,“都是一家人。”

最上面,老爷子若无其事地转开视线,但表情有些冷。

像什么话?

这事用的是他的面子,小兔崽子道谢的人却是大伯母-

盛宁当天晚上安安稳稳睡了五个小时。

等她醒来时,还是深夜。

外面月亮很亮,淡淡的月辉照进她的房间,静谧又安宁。

盛宁心绪平静,从床上起来走去了窗边。

她房间的位置很优秀,向阳,还有一片大大的落地窗。

盛宁随意在落地窗的躺椅上坐下,准备在这里度过剩下的慢慢长夜。

结果随意往外面一瞟,看到外面楼下有个房间亮着灯。

那房间的窗户大概有三四个平米大,窗帘只拉了一半,书桌靠窗边放着。

房间里的人还在伏案学习。

颜色潦草的小猫躺在那人的手边,团成一团正在睡觉。

原来沈恪的房间在这。

整天上学都神出鬼没的,她都没注意。

盛宁往那边盯了两秒,最后放弃了去找沈恪把小猫要来陪睡的想法。

她失眠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尤其沈恪。

于是盛宁又躺了回去。

躺椅昂贵,完全符合人体的曲线。

盛宁躺在上面,不时用脚尖摇摇自己,漫漫长夜倒也不是那么难捱。

又是一个乱糟糟的早上。

盛宁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垂着眼,忍耐着教室里烦人的噪音。

却见王宏杨一个左脚拌右脚,直接摔倒在了她的桌边。

盛宁垂眸看他:“怎么?想碰瓷?”

“没有没有。”

刚刚这一摔,把王宏杨的卡祖笛摔出来了,他很快速的捡起放进裤兜里,然后站起来要走,“我没想碰瓷。”

“站住。”

盛宁扫了眼她的桌面。

上面放着王宏杨刚刚摔倒的时候,‘意外’‘不经意’落到她桌面上的试卷。

盛宁说:“把你东西拿走。”

“啊?这是我的东西吗?”王宏杨挠头,然后一秒八百个假动作,死不承认这套试卷是他放的。

不是他怂,而是盛宁太可怕。

就这还是他鼓起勇气做出来的。

旁边,陈淑容正在悄悄地把一只笔放盛宁的桌上。

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