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N个……
她眼泪和鼻涕一起下来了,烤辣椒熏得她眼睛都睁不开。
魃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整个夜晚,她终于从挪动出了桌子所在地周围的地盘,来到阿恬的身边。
“我来。”魃握握住签子,将阿恬的手拿开。
祂久居地下,呼不呼吸对她来讲可有可无,这个样的时候过来搭把手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阿恬无法表达自己的任何意思,也说不出任何话,魃接手之后她就跑到一边,阿嚏阿嚏的打了好几个喷嚏,又擤了鼻涕才缓过来一点。
“喝点水。”离她最近的阿狄将刚刚兑了不少水的心绪递了过去。
阿恬吨吨吨,然后开始‘咳咳、咳咳咳’……
阿狄:……
羊羊实在是看不下去,双手不知从哪儿聚集起来一捧水,递到阿恬嘴边:“快喝点!”
羊羊手中的水清澈、冰凉,恰到好处的缓和了阿恬此时此刻水深火热的眼耳鼻喉,脑袋瞬间清明了起来。
“原来还是羊羊比较靠谱。”喝了水之后重新复活的阿恬不由感叹。
计蒙却忍不住看向吕冰,问他:“为什么不是你捧水过去?”
吕冰仿佛才想起来,恍然大悟着给自己找借口:“那啥,阿恬那个样子还怪好玩的……”
计蒙:……
“不不不,我只是对魃的行为太过震惊,一时之间竟然……”吕冰挠挠头,看向站在那里笨拙,却专注又认真烤串的魃,“祂是不是脑袋坏掉了?”
山野用鹿角顶了吕冰一下:“呦~”
计蒙也道:“也不知道是谁,给那帮丫头的水笼里面塞了那么多,那种饵料根本钓不上来的水鲜?”
吕冰:“咳咳咳……”
“要不是我不太方便,我也是愿意的。”贝贝晃荡着两条小短腿道。
鲜少有交流的奥西简直看呆了。
祂本就是外乡人,带着不入尘的高傲,也以为和祂一样的人们也有着同样的高傲。
然而无论是禾畟来找他的时候讨论的问题,以及来到这里之后的所见所谓都令他……大为震撼。
起初,他是不屑的;现在,他是别扭的。
他没办法形容自己现在的情绪,想加入,但身体和嗓子仿佛生了锈,撕不开拉不动,只机械性的应对着一切应有的行为和来人的问话。
为什么那个叫魃的却可以呢?
自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奥西就知道这人应该是同他一样的人,可现在看看她在干什么……
他不理解,但却不想离开。
他还想看看,看看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奇迹。
“你看看。”魃将手里的串举给阿恬看。
阿恬捏着鼻子走过去,审视的目光渐渐变为惊叹:“天啊,魃姐姐,你手艺竟然这么好的吗?”
涂满辣椒的肉串暂且不提,那东西已经烤的红彤彤,看不清里面的肉到底是个啥样子。可那白次次的肉们,却被魃烤得焦黄水嫩,肉汁包裹着肉粒,在表面流淌。
举着肉串的胳膊僵硬了一瞬,随后,魃一言不发的将肉串放到大盘里面,一言不发的又去拿了一批烤上。
这下,除了阿恬和黄大花一行,其他人的嘴巴张成了‘O’型。
“不应该啊,她其实是这种性格的吗?”吕冰难以置信。
就连山野都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呦?’。
计蒙惊讶过后,缓缓的皱起眉头开始思索:“可能魃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只不过经年累月下来,无论是传说还是她本身因身份所遭遇的境遇……”
灾难总是无法在别人的心里获得真正的认同的。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