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乐团不少姐妹都嫁入了豪门,为了承得起豪门阔太的身份,她们就瞧不上自己曾经吃饭的手艺,不愿承认自己曾经靠着唱歌跳舞讨生活,觉得这很丢人。”
乔攸点点头,好像傅淮宁的奶奶就是这样。
“可我先生,花了大价钱,请了最好的琴师,为我打造了这一架三角钢琴。他说,我弹琴的样子很认真,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因为我喜欢,所以他也希望,以后我能继续在自己热爱的梦想中发光发热。”
暮晚婷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可是我没想到,我刚生下陆珩,他就带着我的大儿子和儿媳,永远地离开了。”
乔攸这么听着,眉毛耷拉下来,心里有点酸酸的。
在陆珩的集团自传里,也提过这件事。
“后来,我先生的心腹也陆陆续续离开、去世,为了守住我先生那被人觊觎的家业,我不得不放弃它。”暮晚婷手指轻轻点了点钢琴,“被迫接手一窍不通的工作,没有睡过一天好觉,生怕哪天醒来,我先生一辈子的心血就毁在我手上。”
乔攸同情地点点头,虽然他没有亲身经历过这种事,但确实能理解她的心情。
一辈子,都在求得认可。
暮晚婷的哭声中,掺杂着强烈的委屈,就像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的小女生,哭哭啼啼对家人诉说着她受到的伤害和不公。
“从那以后,我对陆珩便格外严格。”
乔攸一听“陆珩”二字,立马竖起耳朵。
“我希望他走的每一步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希望他好,希望他不必走我的艰辛老路,世界上有哪个父母,是真的舍得孩子放弃心爱之人,和门当户对的大家族联姻,我也是过来人,当然理解他的心情,可这是没办法的事……”
乔攸敏锐地发现了华点,终于是插了嘴:
“暮董,说这么多,您不会也要扔我五百万,让我离开陆珩吧……”
好一个图穷匕见。
暮晚婷止住了哭声,奇怪地看了乔攸一眼:
“我让你走你就得走,凭什么给你钱。”
“暮董,您真霸气。”乔攸皮笑肉不笑道。
暮晚婷笑了笑,手指轻轻擦过湿润的眼尾:
“不是的,其实开始知道陆珩和家里保姆谈恋爱,我的确有过震惊和愤怒,今天上门不单单是针对阮清,更是想给你一个下马威。”
“但,你应该庆幸你有这样的厨艺,救了你和陆珩。”
乔攸:……?
“展开讲讲?”
暮晚婷做了个深呼吸,稳住情绪:
“在陆家同意我和我先生结婚之前,我先生和家里有过一段时间的决裂,他一度失去继承人的身份,家里人暗中使手段,让他找工作处处碰壁,断了他一切经济来源,然后他问我,他已经一无所有了,我还愿意跟着他么。”
“那您怎么说的。”
“我没有犹豫,我说我愿意,再不济,我可以多接一些私活,我养着他。”
“那段日子过得很贫苦,陆家人暗中在我工作的乐团使绊子,乐团给我调岗到后勤,降薪,冷处理我逼我辞职。”
乔攸暗暗吐槽,该说这就是大财团么,手段一直这么肮脏。
“我先生知道是他带给我麻烦,但他没有说要放弃离开,而是尽可能在情绪上弥补我。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主动为我准备一日三餐,为我洗衣服打扫卫生,他做得真的很差,但却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食物。”
暮晚婷拉起乔攸的手放在掌心,怜爱地摩挲着他因为长久家务活导致微微粗糙的手指。
乔攸手指动了动,下意识想缩回,但还是选择了躺平。
“而你做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