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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就非喝不可了,重要的是得表现出诚心,才能让阮清放下芥蒂。

几人火速拉开口罩一饮而尽,火速戴回去口罩。

“噗——!”一声闷响。

白色的N95口罩被葡萄酒浸染成深红色。

妈的,葡萄味没尝出来,酒味也没尝出来,一股洗过抹布的脏水味儿是怎么回事!

大头娃娃实在不想在这肺结核身边待太久,拿起自己给他倒的红酒,确定药片已经完全融化后,递给乔攸:

“阮先生,这杯……”

话说一半,倏然,脸色急转直下,变得苍白如纸。

其余几人也是差不多表情,捂着肚子弯下腰。

彼时,夜总会后巷不远处的垃圾堆填区。

傅淮宁蹲在垃圾箱后面,脚边是一堆湿纸巾。

他把鞋子来回擦拭好几遍,又扔一坨湿巾。

在这臭气熏天的垃圾堆里待了快有半小时,胃里直犯恶心。

但只有这个地方视野好且隐蔽性强,能清楚看到阮清和那帮“朋友”所在的包间窗户。

傅淮宁已经和“朋友们”约定好,等到屋内亮起彩色灯,代表信号亮起可以行动,他就趁机直冲包间,抱起喝了加有安眠药的酒并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阮清,大声呵斥“朋友们”在阮清酒里下药,枉为人也。

一招英雄救美,在阮清最脆弱最害怕的时候从天而降,拯救他于水火中,再以他这张魅惑天成的脸为辅助,阮清不可能不为之沦陷。

事前傅淮宁还特意叮嘱过这群“朋友”,一定要在阮清尚存一丝意识没完全昏睡的状态下打信号,确保整个过程是在阮清的亲眼见证下进行。

一月的夜晚寒冷彻骨。

傅淮宁裹紧身上大衣,视线紧紧盯着那扇包间窗户,心脏跳出了秒针的节奏,猜测着到底什么时候才会亮起彩色灯。

隐隐约约,他好像听到了救护车的鸣笛声,从巷子口一瞬而过。

傅淮宁此时的心思完全不在这,只看了一眼便匆匆将视线转回窗户,生怕错过最佳时期。

*

乔攸回了陆家。

此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陆家豪宅里一片阒寂,只剩大厅里一盏壁灯,散发着昏黄色的微光。

乔攸把剩下半桶葡萄酒提回来,一并倒进卫生间冲走。

他怕被不知情的人误食,像那几个不安好心的家伙一样,连夜送进医院急诊。

做完了这一切,他回了房间,摘了口罩眼镜打算洗澡睡觉。

视线从桌上随意一瞟,瞟见了那只霁蓝色的八角戒指盒。

这才后知后觉,他应该把这价值几百万的戒指还给陆珩,只是自己不长记性,扭头就忘了。

乔攸打开盒子最后看了眼那只能伸缩成手镯的戒指,关上。

有没有戒指无所谓,重要的是陆珩心里有他就够了。

乔攸闪现到陆珩房门口,透过房间门底部的缝隙看了一眼,发现里面还亮着灯。

他敲敲门,等一句“请进。”

结果没等来回应,面前的门被人兀自打开。

门后站着陆珩,穿着单薄的衬衫,头发也没打理,呈现一种睡前的松弛状态。

“回来了?”陆珩轻声问道。

“陆管家怎么还没睡,快十二点了。”

陆珩“嗯”了声:“找我有事?”

乔攸将八角盒子递过去:

“想把这个还给你,无意间得知价格,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陆珩眼底黯淡下去。

他望着盒子,许久,轻声回应:“为什么。”

“因为太贵重了。”乔攸觉得莫名其妙。

本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