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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认真回复:

【我很期待,等回家带我去看看吧。】

乔攸心里美滋滋,直到门外传来保姆一声“颜少爷午安”,手机掉下来砸了脸。

该来的不该来的,总是都要来的。

彼时,阮清已经在花房里坐了一夜。

陆景泽原话:“既然你这么喜欢待在花房,就待到死,我成全你。”

四季海棠花开满园,围绕着瘦削的小少年,他低着头一动不动,越是这种欣欣向荣的良景,越是衬托的他背影凄凉。

当颜泽渝挽着陆景泽的胳膊从楼上下来时,新人的笑与旧人的沉默更是形成鲜明对比。

陆景泽和颜泽渝谈笑风生,余光一瞥,瞥见了独坐花房中的阮清。

陆景泽的笑意淡了些,嘴角微微有点僵硬。

颜泽渝轻轻推了他一下,笑道:

“景泽哥快去看看阮先生吧。”

陆景泽收回目光,冷冷道:

“不用,你来我家做客,我还能晾着你不成,我又不像有些人那么不识大体。”

一声轻笑,颜泽渝拉过陆景泽的手,放在掌心轻轻摩挲着,道:

“既然你已选择阮先生,我就没有资格也不敢再肖想你,但我只希望,如果你有不开心的事,一定要告诉我。”

二人深情对望。

正在一旁擦花盆的乔攸假装忙碌,实则吃瓜。

听到这句话,他产生了生理性不适。

要是把颜泽渝丢进黄河里,全国人民都能喝上龙井。

陆景泽似乎也被他这番话打动,轻声叹息,踱步到花房门口。

推开门,他目光看向别处,实则余光悄悄偷瞄阮清,语气生硬:

“你还要跟我抗议到什么时候,想把自己饿死让我心疼?”

虽是硬邦邦的语气,但任谁都能听出一丝关怀,陆景泽难得示软。

阮清手指动了动,微风拂动长睫软软摇曳。

良久,他抱紧怀中的小花盆,轻轻道了句“好,我去吃饭”。

“阮清!”突如其来,陆景泽一声怒吼。

乔攸被这一嗓子吓得一哆嗦:???

不是,他又发什么疯,这么大的晋海市就没有一家精神病院能容得下他?

陆景泽阔步走到阮清身边,一把夺过他怀中的花盆,用力摔在地上。

瓷片与泥土四散乱飞,紫蓝色的小花儿破碎成一瓣一瓣。

陆景泽不看不知道。

这满房海棠开得正艳,阮清却独独选择了一盆三色堇抱在怀里。

三色堇?

堇?

傅温谨!

乔攸不明白,只能代入陆景泽稍作思索,明白了。

乔攸:……

毁灭吧。

那边,陆景泽一把握住颜泽渝的手腕,高高举起,像是在向众人宣誓,眼睛却望向阮清。

高声道:

“怪我年轻看不透人心,这么明艳动人的白月光摆在面前不要,偏要选择一个债务缠身的乞丐,呵!”

“小渝,今天是周末没办法,明天一早九点,民政局,我等你,带上你的户口本。”

最后几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阮清垂了睫毛,怔怔望向地上的三色堇,已经与泥土和碎片融为一体。

他还记得有次和陆景泽在庭院散步,走到花田,他随口问道陆景泽最喜欢什么花。

或许陆景泽也是随口一说:

“三色堇。”

都是随口,转身就忘。

可阮清却将这简单的三个字牢牢记在心里。

颜泽渝笑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