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口发问，没有真的要得到什么答案的意思，只随意笑笑就把他放在床上。

“你来，还是我来？”

“你来。”燕珣答得半分犹豫也无，好像从来都没想过别的可能性，让柘蘅手上的动作不觉迟疑了一瞬。但燕珣的腿缠在他腿上，一边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按一边小声地跟他说自己之前在浴室扩张过了，柘蘅就忘了自己想说的话。

…………

虽然燕珣之前给自己弄过，但到底用手指弄跟真枪实干还是不一样，柘蘅刚挤进去一个头部就被里面过于紧的穴肉夹得皱紧某头，可想而知作为承受方的燕珣只会比他更加难受。

柘蘅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自责，明明他早就看出来燕珣是第一次却还是因为燕珣的故意勾引而短暂地忘却了自己的理智很冲动地往里闯，弄得现在他们俩都陷入两难的境地。

不能硬来，他想，准备起身去找润滑给燕珣重新扩张，燕珣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是自己让他扫兴了，就下意识抬起身子挽留他，导致柘蘅刚挤进去一个头部就被卡住的阴茎因为燕珣的动作又往里进了一截，因为后面扩张不充分导致的痛感让燕珣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却没叫停，只咬着牙让柘蘅继续。

柘蘅怕他误会更怕他疼，就只好小声地跟他打个商量：“我没说不做，只是得去拿个润滑，扩张不到位你会受伤。”

“没关系。”燕珣小声吸气，试图依靠深呼吸来放松自己，柘蘅就亲了亲他的额头，哄他放开自己：“乖一点，等我，嗯？”

但还没等柘蘅起身离开，燕珣就从自己穿着的那件睡衣的口袋里摸出一罐拆了封的润滑按进他手心，嗓音因为忍痛而显得有些艰涩，连带着呼吸都开始颤抖，他说，“别麻烦了，用这个。”

“……”

勾引，这绝对是勾引，一向最不喜欢凭个人的主观臆断去猜测别人的柘蘅毫无根据地做出了如是判断。

明明不舒服却还不遗余力勾引的燕珣让柘蘅拿他没有一点办法，就只好一遍遍地在他耳边哄他放松让自己帮他扩张，燕珣就转开头逃避视线，没意识到自己通红的耳根早就暴露在柘蘅面前。

在后面的很长一段时间时间里燕珣羞耻得出不出话来，整张脸都红得像个熟透了的红富士苹果，被搞得意识不清的时候也还记得自己的初衷，一边喘得厉害一边还断断续续地问柘蘅这回有没有感觉到自己是真的，直到柘蘅说了句有才缓缓松出一口气，露出一个有些放心的笑容：“有就好，有就好。”

其实燕珣真正想表达的意思是“希望你以后不要讨厌我”，但最终他只是抱住柘蘅的腰背，有些语无伦次地重复着一句话。

“……我是真实的。”燕珣每说一次这句话，柘蘅就会很温柔地低下身子吻一下他不断渗出温热液体的薄薄眼皮，说：“我知道。”

第六章

06.

柘蘅忽然有点讨厌上班。

别误会，不是说柘蘅之前喜欢上班的意思，只是他起床闹钟响起来的时候，燕珣睁不开眼又惦记着想让他多休息会儿想按掉闹钟在他身上摸索的样子实在有点太可爱了，让他恨不得立刻罔顾燕珣的意愿把人用某种非常规手段弄醒。

不过他当然没有这么干，只摸了摸燕珣的头确认没有发烧就按掉闹钟让他继续睡。

燕珣困得迷迷糊糊的，也没睁眼，等柘蘅都换完衣服了运作迟缓的大脑才把他说的话处理完毕，皱着眉头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看他，哑着嗓子问他：“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