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依颈而偎的鸳鸯,寓意不言而喻。
知道桑缈缈和此人完全不认识,萧君临的脸色倒是没有之前那么难看了,甚至还轻笑了一声,众人都担心,陛下这不会是被气糊涂了吧!
萧君临一边解下自己腰间一只绣工不俗刺着腾飞巨龙的香囊,慢条斯理地打开,从里面又取出了一只歪歪扭扭看不出形状似乎像个圆饼的香囊。
一边悠然问道:“爱妃,原来你的绣工这么好啊?那怎么又绣成了这个样子?”
众人:什么情况?怎么开始比起香囊了?
桑缈缈:什么意思,公开处刑?她这是创意,是设计,是艺术品!
孟贵妃不可思议地看着陛下手中的香囊,这……是桑缈缈绣的?怎么可能有人能绣出如此丑陋的香囊?而陛下竟然还一直戴在身上!
桑缈缈不是出身越州吗?经典的越绣不会?她好歹也是越州府尹家的大家闺秀吧,但凡上过一节女工课的,也不会绣的如此惨不忍睹!
张婕妤死撑道:“桑美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给情郎就绣的如此缠绵,给陛下就如此的......嗯,敷衍?”
桑缈缈顿时火了,老虎不发威,还真把她当病猫了,“你说我敷衍??我,敷衍!!!你知道我绣的多认真多努力多刻苦吗!我手指头都被扎破了,每天还在议事阁不停地绣,夜以继日地不停地绣,经过我呕心沥血的创作和付出,才终于完成的大作!你可以质疑自己的审美,但绝不能质疑我的努力!”
张婕妤被她突然迸发的气势给呆震在原地,连下巴都忘了合拢。
桑缈缈乘胜追击:“禀陛下,太后娘娘,嫔妾虽出身越州,但并不会越绣,陛下手中这只乃是我在议事阁亲手一针一线所绣,陛下、福禄公公和众位大臣都可以作证。并且,我极擅水性,怎么可能失足落水,还需要人救!我并不认识这名侍卫,可他却信誓旦旦地诬陷我,我合理怀疑他是奸细,故意想要利用我,制造陛下和越州的隔阂,然后企图分裂我天晟,心思歹毒至极啊!”
众人被她一顿慷慨激昂的发言给绕晕了,不是后宫偷情吗,怎么变成了奸细,还分裂天晟……这跨度也太大了吧!可再看向田华的眼神,却明显没有了之前的同情,反而是谨慎的上下打量,桑美人说的好有道理,这人可疑!
田华也被打的一个措手不及,连忙支支吾吾找补:“缈缈,你胡说什么……我救了你,有人可以作证的!”
“谁?”桑缈缈半点也不怵,用更强势的语气问道。
田华眼珠子乱转,扫了一圈,看到了熟悉的人,慌忙手指一指,“张婕妤知道,为了你的名节着想,才一直没有对外说,可你……”
“真是奇怪,左林卫巡视皇宫的时候,都是列队巡逻,而你的证人不是你的同伴,竟然是……张婕妤!你们关系可真好啊!”桑缈缈调侃的语气,嘲讽意味溢于言表。
“我,我……”田华还想狡辩,桑缈缈却不再理他了,至此他的话已漏洞百出,无人会相信了。
“张婕妤,请问你是亲眼看到的吗?”桑缈缈声音很平静,可给人的压迫感却极强,“请问是哪天,哪个时辰,在哪里看到的,当时你在做什么?你又看到了什么场景?请一字不差地回答我!”
【哼,小叭,等她开口了,你就给我将她那天的所有行程,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吃过什么东西,说过什么话,事无巨细地全报出来,再厉害的人编谎话也很难顾到每个细节,我一定要让她露出破绽!】
张婕妤满头虚汗,一面是孟贵妃威胁的眼神,一面是桑缈缈高压的问话,陛下和太后也严厉地望着她,周围的人都好奇地等着她回答,顿时心跳的慌乱,语无伦次地开口:“我,我貌似,看,看到……”
【小叭,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