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上有浅浅的湿润。
连忙趁着柚木梓马闭眼吹奏时擦掉。
没有任何瑕疵。
气息绵长而稳定地撑住了整首曲目,在“特别”笛子的加持下,高音清透,低音明晰。
不愧是能够在音乐科拿到第一的水平。
对比下来,柚木梓马在第二场的表现是真的很随便。
音乐是无法掩饰的。
那么个扭曲的家伙竟然能将这首曲子吹得如此令人陶醉。
月野菜菜子呼出一口气。
被温柔安抚下带来的情绪,似乎又随着吸气泛了上来。
应该是平静的。
可是为什么自己听得却想哭呢?
那种包容一切的温柔为什么会令人感到寂寞呢?
月野菜菜子正要抬手,柚木梓马已经结束了吹奏看过来。
连忙将手放下,闭上眼用力眨了下。
柚木梓马将笛子放下:“怎么样?第二场的第一名。”
在还未开口前,一切都是如画般美好。
在柚木梓马开口后,原本只是在音乐中泛起泪光的月野菜菜子却直接落下泪。
太破灭了。
有种被现实击碎的痛惜。
“……?”柚木梓马脸上露出费解,“我知道这首非常不错,你也不至于哭成这样吧?”
“天台上风太大了。”月野菜菜子抬手抹了抹眼泪。
被压抑后爆发的泪水不讲道理地奔涌,奇怪的是,并没有哭得被堵住鼻子那般难受,眼泪也只是看着汹涌,很快就停了下来。
“……”同样站在阳台上,被风吹得只是发尾微微晃动的柚木梓马假笑了一下,接着问道,“这首曲子对你来说很特别吗?”
“不是。”
“那你——”
“太阳有点刺眼。”
“……”
月野菜菜子的情绪已经缓和了下来。
能够感受到自己被柚木梓马的演奏触动,但后续无法控制的落泪依旧没有源头。
也是从“梦”里醒来的落差,也许是柚木梓马吹奏前后的落差。
总归是爆发后又平复。
像是夏天的暴雨来得快去得匆。
柚木梓马眯些眼打量着月野菜菜子:“不想说就算了。”
顿了顿,没有听到回话的柚木梓马哼了一声:“……我也懒得听。”
挥挥手像是在驱赶飞虫,柚木梓马将长笛装回盒子里。
“不吹了吗?”
“我很忙的。”柚木梓马说着,像是抱怨般叹口气,“这两天帮人辅导,后援会那边的甜点都没吃。”
“那真是麻烦你了。”
“也还行,就当是你——”柚木梓马说着,歪些头做出思考的没有,“欠我一件事情好了。”
“你答应的帮忙拿大提琴和合奏都没做。”
“算起来应该是你欠我事情吧。”
月野菜菜子学着柚木梓马说话的语调:“柚木学长,你说为什么会有人这么‘乐于助人’呢? ”
柚木梓马扬些眉:“有点像,但还不够讨人厌。”反而有种小孩穿大人衣服的可爱。
“多仔细观察观察,期待下次表现。”
说完,柚木梓马提着自己的长笛盒子准备离开。
月野菜菜子抿着唇纠结片刻,还是在对方错身而过时道:“非常优美的演奏。”
“那是自然。”柚木梓马抬手,并没有停下脚步。
“下一场比赛至少得是这种——”
“再说吧。”柚木梓马停下回头看向月野菜菜子,“我怕认真了你输得哭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