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负责(2 / 3)

错认未婚夫以后 也望 7601 字 1个月前

撑着脸问:“江公子,往后可以唤你阿辰么?”

闻言,他动作一顿,天生含笑的桃花眼自下而上地抬起,俊秀容颜被火光映照得温柔,而目如点漆,仿佛有诉不完的情意。

虞茉腮畔微烫,鬼使神差地移开眼,慌忙装作捋平衣襟。

生怕多对望几息,便要被美色吞噬理智。

赵浔自想通以后,虽做不到心无芥蒂,但周身的刺有所收敛,嗓音清越,含着温度道:“姑娘唤我阿浔便是。”

“阿浔。”虞茉呆呆重复。

她福至心灵,猜他不愿在外暴露本名。愈想愈觉得对方行事谨慎,若是穿进宫斗剧里,怕能笑着活至剧终。

不论如何,短暂而浅显的情谊总算破冰,渐也有了盟友的实感。

虞茉自在不少,细细咀嚼鱼肉,待咽下,礼尚往来道:“一会儿换我替你望风。”

“......不必。”

赵浔唇上已涌现血色,余毒微乎其微。他既坚持,虞茉也不愿枯坐着喂食蚊虫,回至草屋后,乖巧坐于床尾:“那你快去快回。”

语调亲昵,像极了新婚妻子与即将当值的丈夫在依依惜别。

二人俱是一怔。

赵浔几不可察地点了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满屋破碗烂盆,尘埃飞舞,墙角结了厚厚的蜘蛛网。左右寻不到能打发时间的东西,虞茉起身,立在窗前出神。

此番她顺走了许多金银珠宝,分量虽轻,但随意挑拣一件,能抵寻常人家两年的花销。

余下的,临别前寻了由头重赏院中下人。也不知她这一“死”,陪房嬷嬷们还能否安度晚年。

江辰既要回镇上和侍卫们碰头,也许是想杀回京中?

虞茉长叹一声,摸不准自己还需跟随多久,才能独当一面。

短短两日的相处,已能窥见未婚夫其人守礼敬人,虽说性子冷淡了些,恰好佐证他的品性,真真是慎独君子。

还生得那般俊俏。

纵虞茉活了两世,也未见过能胜过他去的。

要嫁么?

她胡思乱想着,听闻屋外传来轻盈脚步,继而门扉“叩叩”响了两下,熟悉的嗓音道:“是我。”

虞茉连忙移开门闩,烛光映照在莹润眸中,迸发出夺目光彩。她分明喜出望外,却噘了噘唇,埋怨道:“怎么这么久。”

实则赵浔仅仅离开了两刻钟。

从下水清洗到用内力烘干衣物,甚至发梢尚且滴着水,只因她方才一句“快去快回”,竟好似一颗心被落下,披着月色加快了脚程。

虽知方圆几里内皆无人烟,可虞茉终究是位弱女子,留她独自枯坐,无异于将娇妍的花儿栽种至戈壁。

生生蹉跎了。

是以赵浔并不反驳,生涩地回答:“以后会尽快回来。”

语罢,他意识到不妥,呼吸凝滞几息。

虞茉却未深想,神情因困乏流露出三分委屈。她揪下一根干草,状似随意道:“你、打算怎么睡。”

赵浔指向床尾:“我坐着歇息便是。”

“不行。”

她曾参加春游,长途硬座,夜里又冷又乏,困得云里雾里,忒折磨人。

更何况,草屋逼仄更甚,少年身高腿长,膝头难免会紧抵着木桌。一夜过去,怕是抻不直。

虞茉捻了捻指腹沾染的灰尘,惋惜道:“不该将你的披风扔掉,用来铺床多好呀。”

赵浔了然,怪道她方才不及白日里自在,原来是此刻浑身干爽洁净,难以忍受和衣躺于漂浮着灰尘的铺上。

他垂眸看一眼,自己这件外袍倒是宽大……

不想虞茉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杏眼圆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