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洲抿了下唇,重新坐了下来,拿出了专业的态度,温和看着衣琚,“是有些头痛吗?还是耳鸣,或者视野模糊?”
“你不要这么和我说话,我害怕,”衣琚嘴角抽了抽。
但在对方坚持的视线下,衣琚呼出一口气,投降交代了,“头痛耳鸣,尤其睡前玩手机的时候。”
“那现在什么感觉?”
“你一说话我就头疼,耳鸣没有,一般静的时候才会出现。”
“洨琚,你需要心理疏导,情绪不疏通开那么只会淤积在心底,你也很清楚不是么?”
文洲叹了口气,认真看着对方,“你可以信任我的。”
“事情不解决,问题就永远存在,这和我怎么想并没有关系,”衣琚淡淡说,“虽然我不想质疑你的专业,但不得不说,心理干预对于我而言很是鸡肋,他不能帮我解决任何问题。”
“一个患有癌症的流浪汉,不是几句鸡汤,或着洗脑变得有阿Q精神,一切就能好起来,不是么?”
文洲听到衣琚带有攻击性的言论并没有产生情绪,男人手指交叉,认真望着对方,“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心理疏导也只是改变对一些事情的态度和纾解调和情绪,并不能为你直接解决掉事情的根源。”
文洲开出处方,递给有些意外的衣琚,笑了笑,“怎么,没想到我这么痛快放过你?”
“我确实做好了和你耗一下午的打算,”衣琚接过处方,有些感慨。
“当年也不是没有试过不是么?你拒绝我的帮助。”文洲摇了摇头,“不接受医生治疗的病人,我束手无策。”
“这不是在接受你的帮助么,”衣琚晃了晃手里的纸,笑了下,“那我走了啊,最近事情太多,改天找你叙旧。”
文洲慢斯条理地扣上笔帽,“洨琚,你在害怕什么对吗?”
衣琚脚步顿了顿。
“害怕是人本能的情绪,试着去接受它的存在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么?洨琚你很聪明,应该知道为了控制恐惧的源头,与他人割裂,将自己置身于囚牢的孤岛中,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
衣琚听完文洲最后的劝告,头也没有回地关上了咨询室的门。
阳光无比明媚,衣琚领着刚开出的药,走在落叶缤纷的大道上,衣琚手机插着耳机,界面是与谁的视频通话。
“今天真的是个好天气呢晏哥,这几天一直下雨可算见到太阳了。”
衣琚懒洋洋地眯着眼望了眼天空中的大太阳,就又把视线集中在了周良晏脸上,他晏哥似乎有瘦了些。
“枫城的天气也很好,就是最近风有些大。”
周良晏坐在驾驶位上,认真地看着路况开着车,故而没有看到衣琚肆无忌惮地带着思念的打量。
“不是喜欢雨天么?”周良晏趁着红灯,细细看向衣琚。
“雨天上都路况不好,不太方便出行,都出了好几起事故了,路上总堵,”衣琚无奈地撇了下嘴,“最近地铁也在抢修,我只能走着回家咯。”
“那衣老师出门乘车多注意些,记得坐后排位置,”周良晏叮嘱。
“晓得的,不用担心,反而是晏哥你,不要疲劳驾驶啊。”
衣琚笑了,“这次出来买点好吃的,等会顺便去那家烧烤店带些串儿权当晚饭了,就是你上次说喜欢的那家。”
“那我可没口福了,衣老师多替我吃一些,”周良晏勾了勾嘴角,绿灯亮起再次启动车子。
“给你邮过了几身衣服,上次路过老店进去看了看,有几套我觉得你穿一定很好看,”周良晏温声带着笑意,有些揶揄看了屏幕里衣琚一眼,“天气越来越冷了,衣老师注意保暖,穿得厚些,不要不穿秋裤。”
“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