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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别人又压着他,呼吸吹过他的发梢,那是一种完全可以忽略掉的感觉。

别人不是旁人,正是降谷零,童锐一动也不敢动,他的半边身子已经酸了,却能感知到身边人的温度。

许久,直到降谷零苏醒过来,漫长车程的催眠程度实在不可小觑,他微微坐直身子,给依旧沉在他肩膀上的少年一个踏实的依靠。

但很快的,他意识到少年已经清醒了过来,当人沉睡时,他的身子是软的,重量是沉甸甸的,但当人清醒了,难免不为自己的重量感到抱歉,这个时候身体就变得僵硬,重量也注入了愧疚形成的氦气,轻了不少。

很难说清降谷零的心情,像是被蜜蜂蛰过似的,酥酥麻麻又火急火燎,他感动于少年对他爱护的笨拙,又恼怒于此,他不需要少年做伤害自己的事情来维护自己,他只希望少年能好好的,现在直至未来。

但昨晚从障子门间通过的光实在细狭,他也不想再看到少年一直直白的目光学会躲闪,他选择直接叫醒装睡的少年。

童锐被降谷零叫了起来,他活动着脖颈,询问似的看向降谷零。

“清醒清醒,快要到医院了,”降谷零明知故问道,“你带糖了吗?”

“带了。”说着,童锐摸索自己的衣服口袋,从里面掏出一把糖果,全部捧到他面前。

降谷零从中拿出两颗,一颗剥开放进嘴里,另一块剥开,放在童锐嘴边,童锐低头将糖果含在嘴里,眉眼舒展开,“还是话梅糖好吃。”

“嗯。”

他们两人沉默了一阵,谁也不想把话头掉在地上,终于,童锐的话夹杂着糖果的声音,“师哥,你说‘他’会承认吗?”

降谷零迟疑了一下,“我想不会,他为了所谓的自由可算是拼尽全力了,即便是被发现,恐怕也会想要糊弄过去。”

是的,降谷零猜得不错,等他们到达医院,拿出警局开的证明说明来意时,“他”便再也听不懂人话了。

他一会儿说着自己是长冈伦世,一会儿又说自己是小田知耕,再一会儿,他流着口水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

询问无果,他们在病房外面坐着等待东京部的警察过来接管“他”,不管“他”是真疯假疯,身份如何,“他”都是杀了三个人的可怕凶手,这样放在医院里太过危险。

弄清楚“他”的真实身份,是为了不让受害者含冤。东京部的警察会带专业的精神科医生对“他”进行就诊,观察他是否真的像表现的情况,真的疯掉了。

不多时,几名警员跟着一名提着医护箱的西服男子走了过来,简单和他们说过两句便进了病房。

过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那名身着西服的医生走了出来,他们围了上去。

那名医生摇了摇头,“他确实疯了。”

“但上次我们过来的时候,他还可以和人交流。”柯南急急地说道。

“他现在确实在装傻的成分在,但不代表他的精神没问题,患有精神类疾病不代表他们失去了智力和语言系统的相关能力。”那医生停顿了一下,不太情愿地说道,“因为这个诊断结果,他或许会被送到精神病医院。”

“那岂不是随了他的愿?”童锐也皱眉道。

“他原本也没有几天活头了。来之前我看过他的诊断书,他的身体情况很差,失去痛感是危及生命疾病的并发症之一,他的身体会很快僵化,几个月后会变得和木乃伊似的,这或许是上天的惩罚。”

“他”这边沟通不能,确认“他”身份的可能就落到了挖掘出的尸体上。

经过一天的挖掘,上坡村的警方联系了他们。那具骨骼埋藏了太长时间,已经不能通过DNA进行分析,但是通过法医诊断,可以确定死者年龄在15、16岁之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