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和我的那只一模一样。”
看着手中原木的小马雕,童锐突然抬起头道:“我可以看一看你收集的顾客照片吗?我是被朋友推荐来的,兴许能在你的照片里找到我朋友也说不一定。”
“可以,你朋友哪年来的。”老板说着,将橱柜上码得整整齐齐的相册放在桌子上问道。
“具体哪年我不知道,但她应该是在你没卖木雕前来过。”童锐回忆道,当时波本说她已经很久没来过了,还惊讶于老板竟然真的开始卖木雕了。
“那可有些年头了,这里没有,你等我去里面找一找。”说着,老板进了里屋,不多时,拿来两本边角有些泛黄的相集,“要是你朋友照相的话,就在这里,坐那边慢慢看。”
“谢谢。”童锐接过相集感谢道。
坐在之前来时坐的位置上,心情和那时已经完全不同,童锐轻轻翻动相集,紧张地寻找自己熟悉又陌生的那张脸。
很快,他找到了那张脸,却不是他想的样子。
照片中穿着警校制服的降谷零比现在稚嫩些,阳光又朝气,但终归是没变什么样子,他身旁坐着同样穿着制服的猫眼男人,他们对着镜头在笑,时间定格在了那里,能想象到当时小店内温馨的场景。
波本给他推荐的咖啡馆,来店里的却是降谷零。
他再翻过相片集,确认里面没有波本的身影,起身走到吧台前,指着照片问老板,有这个长相的女性来过吗。
老板确定地摇了摇头,说自己没见过,不过因为他的店离警校近,警校学员倒是这里的常客,他对照片里的两个警校学生还有点印象,尤其是那个猫眼的警员,是当初为数不多喜欢他木雕的人。
“他们现在应该都是不错的警察了吧。”老板说道。
“……”
嗯,好警察,男扮女骗他网恋,演亲哥强迫分手。
尽管情绪都纠结成一团乱麻了,童锐也知道这张照片对于降谷零来说有多危险,不动声色道:“老板,这张照片我可以拿走吗?照片里的这位是我朋友。”
——
做好伪装后,降谷零拒绝了贝尔摩德旁观的要求,在确定身后没有跟着人后,他才来到与童锐相约的咖啡厅。
他一直纠结于要不要告诉童锐真相,还有如何告诉童锐真相。
女装,是他想看童锐的态度后再拿定主意,他们已经一个月没有任何联系了,他不知道童锐是如何思考他们关系的。
这多少有点鸵鸟心态。
咖啡厅门前的风铃又一次响起,降谷零再次从咖啡上抬起视线,这次是他要等的人,高个的黑发少年进屋后收获了不少视线,窗外的阳光照在他苍白的肌肤上泛着亮眼的光,他和上前的服务人员低语了什么,服务人员匆匆离开。
少年那双金色的眸子在座位寻找着,终于在他的身上落定。
那道视线钉在他身上,表情有一丝的呆滞,降谷零不由得坐直了些。
曾有五个男人过来搭讪,想来他此时的装扮应该是漂亮的,降谷零安慰着自己,对着站在那里已经傻掉的少年露出一个笑容。
童锐一路上回忆与波本、降谷零相处的细节。
他还记得当初在脚受伤后,波本发信息关心他,并表示第二天远东寺有一场不错的庙会。
当时他以为波本是要邀请他约会,同时猜想是降谷零告知波本有关他崴伤的消息。
当时安室透和波本之间表现出来的关系并不好,不过童锐并没有被这里的违和感到异常。
他是独生子,不太了解兄妹间的相处方式,只以为他们是嘴上说的关系不好,但私下里有来往。
降谷零就是波本,那这一切的违和感就说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