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开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只是眼底流露出几分不可察觉的困惑。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些许动静。
没一会,蓟南溪和简祯一前一后从楼梯上下来。
后者的脸上依稀能看出几分克制的激动。
虞初羽手心沁出一层薄汗,心头隐隐浮现几分猜测。
没等两人靠近便站起身朝他们走去,看向蓟南溪问道:“如何?”
“需要的材料到手就能开始治了。”蓟南溪变相地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
原本剧烈跳动的心脏猛地落回原位,长年笼罩在心间的阴霾骤然消失,让虞初羽有种仿佛踩在云端的不切实际的感觉。
她下意识抬头朝简祯看去,就见对方笑着朝她点头。
“蓟前辈很厉害,我现在几乎感觉不到右手有任何滞涩,想来治疗结束便能如常使剑了。”
虞初羽没敢放心太早,追问道:“都需要什么材料?”
“清单已经列出来了,有些材料不易得,就算是昆仑巅,想要全部凑齐估计也得花不少时间。”蓟南溪耸耸肩。
眼看压了多年的心病有望根治,简祯显然心情放松了不少:“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不差这几日。这次还要多谢小羽了。”
虞初羽抿了抿唇:“本就是我欠师兄的。”
简祯脸上露出些许无奈。
小羽自小便认死理,事发后哪怕他一再强调不是她的错,但她还是坚持以自己的方式弥补,生生从曾经无拘无束的性子拧成了后来沉默寡言的模样,一连记了这么多年。
“比起失去一只手,我更庆幸自己没有来迟。”简祯直视着她的眼睛,分外认真地说。
虞初羽笑了笑,睫尾微敛,轻声道:“嗯,要不是师兄,我当时就应该死了。”
师兄搭上右手救她一命,是予她生恩。
为这生恩,她在昆仑巅沐了十数年的雪,代他执刀。
本以为这刀一拿就是一辈子,没想到她会“死”在寒川。
此前还一命,此后还一臂,她便再也不欠对方了。
本该是欢欣的时候,简祯突然一阵没来由的心慌。
他将这股莫名的情绪压下,回到当前:“离火道最近发生了不少事,已是自顾不暇,再留下去恐怕不妥,你们后续有何打算?”
虞初羽只是说:“届时准备妥当,师兄给我传讯便是,我自会带南溪去前往昆仑巅。”
饶是如此,简祯还是敏锐察觉到她话里的含义,立时接话:“若是北上,不妨与我们同行。宗门传来消息,我们也是时候回去了。”
一旁隐身了好一会儿的苏茶,眼中闪过一丝暗芒,随即勾了勾唇角,应和道:“是啊,师姐,这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虞初羽看了眼苏茶,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涌上来了。
“时候不早了。”
蓟南溪左右看看,直接下逐客令:“时候不早了,你们还不走吗?”
简祯又看了眼虞初羽,见对方确实没有开口的打算,这才站起身,朝蓟南溪微微颔首:“那便不打扰前辈休息了。”
眼见两人走远,蓟南溪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见虞初羽于唇前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下一瞬,一道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
只见佛子拿着那柄形影不离的**杖缓缓从二楼步下。
在感受到对方气息的一瞬间,蓟南溪整个人就像只炸毛的狮子,金色的瞳仁收缩,隐隐出现竖直的迹象,身上非人的特征愈发明显。
她竟全然没有察觉到这人的气息。
然而佛子仿佛半点没有感受到她身上一触即发的攻击性,脸上还维持着一贯温和的笑意,单手竖于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