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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移到虞宁脸上,淡声道:“至于谢司膳,证据不全,确实不能随意定罪,那就先在凝晖殿禁闭,等大理寺查清再做处置。”

语罢,天子拂袖而去。

起身时对虞宁吩咐,“谢司膳跟上,朕有话问你。”

“是。”虞宁来不及跟谢太后说话,又匆匆走了。

谢太后暂时松了口气,目送侄女离开。

沈拓与虞宁相继走出去,谢太后目送两人离开,眼神闪了闪,心觉异样,拧眉思量。

一边想着,一边抬步往内殿走,准备去看看花容公主。

她路过华阳长公主身侧,两人目光短暂交锋,都不落下风。

“华阳,太张扬不是什么好事,还是要收敛些,哀家不如从前,但却可以说自己行得端坐得直,从不在背后搞阴私手段,做人,还是要光明磊落些。”

“娘娘有功夫说教,不如想想怎么长长久久地护着谢家,毕竟您身子不好,这一时半刻的还好,时间久了呢?总有看护不住的一天……”

华阳长公主维持着端庄高傲的姿态说完,起身出门,面上表情就垮了下来。

她用力扯着手里的帕子,咬牙暗恨。

没能当场定罪,让谢神悦进宫正司审问,后面留给谢家的机会可就多了。

她想不通,皇帝明明厌恶谢家,打压谢太后势力,既然如此为何不当场治谢神悦的罪?

沈拓究竟在想些什么!不,不对,沈拓很不对劲,他可没有那么同情心和耐心去听别人解释,向来都是杀伐果断,不给人说话辩解的机会。

他可太不对劲了……

*

圣驾浩浩荡荡往紫宸殿去。

天子坐于步辇之上,垂首瞥向右下方,表情玩味,“你瞧,又惹事了。”

他声音不大不小,离得近的宫人都能听见。

虞宁顾不上回答,先是左右看看,一颗心提了起来,小声道:“这是在外面……”

“那又如何,朕说话有何不妥?就算不妥,那又如何。”沈拓揉揉眉头,身上萦绕着淡淡的酒香,“你要转移话题,虞宁,今日可又惹上事了,要是没有朕护着你,你现在可就在宫正司受审了。”

“哼。要是没有你,我根本就不会进宫,也就不会遇到这些事了。”虞宁怼沈拓从不嘴软。

“是是,都是朕的错。”沈拓笑了,就这样静静地瞧着她。

看她活生生地站在面前和他顶嘴,心中好似就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填满。

如果小宝也在宫里就好了,他们一家人理当在一起。

“你别看我,好好坐你的撵,总盯着我看做什么。”

叫她过来也不说什么话,一路上就这么盯着她看,怪瘆人的。

“朕想看哪里就看哪里,你不愿意就忍忍。”

虞宁:“……”

虞宁不说话了,直到进了紫宸殿,殿中只剩他们两个,她才长舒口气,没有正形地靠在软榻上。

“都怪你……”

“你被别人陷害,怎么能怪到朕头上?”

“这还用说吗!你夺了李昀锦的郡主名号,长公主一家都记恨上我了,那个李亨也是个草芥人命的纨绔子弟……”

虞宁说了一通,越说越生气。

“嗓子都干了,喝口水,吃两口点心。”沈拓笑着将手边的茶水和点心碟子往虞宁手边推了推。

“有些事做了,自然会有报应,你且耐心等几天,大理寺动作很快,不日就能查清。”

“真的?”

沈拓肯定地点头,“当真。”

虞宁心情稍微好些,伸手去拿点心,边吃边骂。

最后,她终于说累了,也在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