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道:“万景耀,这几日不许出府,好好在府中看书思过,每日我会查你的课业。”
万景耀有些怵,小声道:“表兄,你自己还忙着科考,便不用亲自差我课业了吧。”
“你爹娘将你送到这里,我父亲管不了你,便由我管。”
他不容置疑,走水一事尚有蹊跷,他是家中长子,需要开始替父亲担负起家中的重担,行事不能马虎。
于是训斥完万景耀便同章术一同离开了别院。
章术道:“关于放火之人,长公子心里可是已经有了决断。”
万声寒沉默了一会儿,小径上蛐蛐声隐约响起,府中一片静谧,他转开视线瞥了眼远处偏僻的院子,半晌才道:“尚不清楚。”
“卦言已经有解,”章术放轻了音量,“变了。”
万声寒还是沉默着。
一直等到转过弯去,府中大门近在眼前,他才开口问:“卦言......真的准吗?”
“或许吧,”章术笑了笑,“往后的事情谁也无法提前经历,不到那一日,又怎能知真假。”
章术的身影消失在府门外,侍从合上了大门,万声寒在夜风里伫立许久,阴云遮蔽了明月,他这才抬起步子,往偏院去了。
沈照雪的风寒还未好全,服用了药物以后已经退了热,如今没有睡意,正靠在床头看书。
听到屋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他便放下了书仔细听了听,辨认出来人是万声寒。
沈照雪捻了下指腹,心道,约莫是找他来质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