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上了头脑。
万声寒知晓他如今听不见,于是只俯身蹲下去,将人背起来,慢慢离开了赌坊。
今冬天寒,沈照雪靠在马车车窗上,看着天际阴沉一片的云层,面颊被寒风吹得有些泛疼。
万声寒给了他手炉,又倾身过去,将窗户关严实了。
沈照雪眉头微微一簇,摘了护耳道:“关我窗户做什么?”
“怕你着了冷风,回头若是风寒病死了怎么办?”
“你便成日咒着我死,”沈照雪冷嗤一声,道,“上回在镇上,你按着我脑袋磕头的时候,也咒我说我本就活不了多久。”
“你若是想长命百岁,那便对自己身体好一些,”万声寒细数着他平日的作风,说话一点也不客气,“用膳挑三拣四,小鸟一样的胃口,吃两口便饱了,饿了也懒得去厨房寻吃的,夜里睡觉老爱蹬被,不寻个人看管着你,你便可以这样受着凉睡一整夜。”
沈照雪怒道:“够了,闭嘴。”
“病了喝药又嫌苦,旁人不在你便将汤药喂给窗边的花草,还当人半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