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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个孔洞有些微微不稳,她的触手控制不了孔洞的进出,但是有着宗主出手,祝烛星的雪白腕足带着她,毫无阻碍地钻入了那些孔洞之中。

江载月陡然感觉到比她刚刚感觉到的窒息还要更恐怖无数倍的孔洞无处不入的挤压之力,但是宗主雪白的腕足保护缠绕着她,那股压力慢慢消淡着。

祂听着她的话语,无数条腕足在同一刻挤入周围细密狭窄的“孔洞”之中。

“宗主,你看到了吗?”

祝烛星与无数个孔洞中的祂自己对上视线,在某一瞬间,祂突然明白了刚刚少女告诉祂的那些话。

祂确实不是她想要的那个时刻的他。

祂只是她要寻找的祝烛星,存在于失去她的未来长河中的一刻投影,祂的力量与祂在不同时刻的同一本源之中完全切断了关联。

当这处孔洞异魔完全消失的时候,就是祂与诸多孔洞中的投影重新回归本源之时。

祂与无数个孔洞中的祂都明白了这一点,祂们同享了他的记忆,无数双漆黑的眼眶在一瞬间聚集到雪白腕足包裹的少女身上。

……留下来

……把她留下来……

同样都是祝烛星,祂们同样都是江载月的道侣,祂们为什么不能将她留下?

只有留下了江载月的祝烛星,才是真正的祝烛星。

祂听到了无数道祂身体中泛出的贪婪恐怖心音。

可是,现在,祂抱着她,她就在祂怀中。

只有真正抱着江载月的祂,才能感知到雪白腕足包裹中少女不安的心跳跳动,和着那点喂他一同喝下的那点苦酒,浸润同步到祂心脏每一寸的颤动气息。

祂突然安静了下来,认真听着那道熟悉又陌生的心音许久,才听到少女带着些许疑惑的轻柔声音。

“宗主,你找到了吗?”

如同是镜面之下的沙石顶着镜面的力量一寸寸破碎凸出,空气中逸散开来的不同寻常的异魔轻微波动,终于让神智濒临极点的祝烛星清醒了过来,祂下意识将触手刺入力量来源之处。

与祂同源的熟悉力量如同鱼儿跃入水中一般,不仅不逃不避,还主动地向祂的身体中涌来。

祝烛星近乎本能般地吞噬了这股莫名的力量,与此同时祂也终于得到了这股力量中蕴含的全部记忆,以及,祂失而复得的道侣。

“月月,我找到你了。”

失去江载月,神智完全崩溃的无数年混沌记忆格外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明明他还没有真切经历过,祝烛星却有了从千万年之后的时空长河末端跃回源头,每一点血肉脏腑都碎裂重愈无数遍的实感。

江载月抱着宗主紧绷如弓箭一般微微颤抖的身体,她还有些没有从刚刚孔洞的挤压之中反应过来的恍惚,就对上了远处被雪白腕足紧紧抓住的修士们或是恐惧到极致,或满是哀求之色的人脸。

而在这些人脸中看见了几张熟悉的观星宗弟子与长老的面孔后,江载月终于清醒了过来。

她这是已经从异魔里回到了真正的道侣大典上?

江载月还没来得及松上一口气,就感知到了宗主越发将她缠紧,几乎想要将她的血肉都融进腕足中的恐怖力道。

“宗主,我回来了。”

她也有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她正准备开口,让宗主至少放过场中无辜的观星宗自己人,就听到一声陌生又熟悉的稚嫩声音,在她脚边响起。

“我叫越山……”

粉雕玉琢的孩童还维持着她之前在道侣大典上见过的笑意满满的模样,准备说着讨人开心的祝喜话语。

祝烛星的身体猛然绷紧,无数雪白腕足瞬间要吞噬这个罪魁祸首的异魔宿体。

然而还没等到雪白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