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的苍白死寂。
“不,镜山的域外天魔应该还没到被吞噬的那一步,祂只是落入下风,若是没有外力插手,祂可能真的会被其他天魔吞噬。但是,小友或许可以帮祂。”
“我,帮天魔?”
江载月有一瞬间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是的,芸芸众生都是惊涛骇浪中自身难保的一只蝼蚁,但是,小友可以不受宗主天魔的侵染,能够从失控的姚谷主手中全身而退,还可以‘继承’吴长老的镜山。”
“卢容衍”死寂的眼珠子动了动,他看向她,无神的眼睛却点燃起了让人毛骨悚然的亮芒。
“或许,小友与宗主一样,本就是那些天魔中的一员。”
“所以,你可以做到,你能够帮助那些域外的天魔,你甚至可以将祂们引下来,结束众生无谓的挣扎与痛苦。”
江载月:……“卢容衍”是怎么做到脑补出这么多条她的能力,却没有一条脑补中的?
她真情实意道,“阁主,你现在的这具身体是不是又出了什么问题?要不我在镜灯里给你开一个单人隔间,你回去冷静一下吧?”
“卢容衍”定定地看着她,他此刻的神情甚至有些迷茫而可怜,如同是被遗弃在风雨中的病狗。
“……我的性命都已经交托到你手中了,你为何还是信不过我?即便你想要……”
“卢容衍”的眼珠子动了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神情又沉静了下来。
“我明白了,此刻……确实不是商谈重要之事的时候。小友是因为存着什么顾忌,才不方便与域外的天魔交谈吗?”
所以他到底明白啥了?!
江载月索性直说:“我没有与域外天魔交谈的能力,更不可能帮域外的天魔做事。”
“卢容衍”幽幽道,“真的没有吗?”
江载月刚要斩钉截铁地说绝对没有时,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掌控住镜山时,精神值疯狂下跌时的感觉。
与镜山融为一体,安定平和,如同水滴落入了汪洋之中,她明白在她之外,还有更宽广的“群山”包裹着她……
所以,那就是,镜山的域外天魔?
江载月一个激灵突然惊醒了过来,镜山固然重要,可在眼下镜山甚至不能通到宗外的情况下,她怎么可能为了一件外物再冒一次送命的风险?
虽然她已经能够控制自身精神值的增减,要冒的风险也没有第一次那么大,可是,一想到要与那些更宽广的“群山”接触,江载月难以克制住从心底生出的反感情绪。
她索性已经开始打算起了最坏的那一种可能。
“如果镜山的域外天魔被吞噬,镜山里之前关押的异魔与弟子都会跑出来吗?”
“他们不会跑出来。”
“卢容衍”给出了一个出乎她预料的回答。
“如果是易无事雕像的域外天魔吞噬了镜山的天魔,雕像会与镜山融合为一个异魔,它会比先前更加可怕,易无事失控的可能也会比之前更大。”
“卢容衍”又提出了一个设想,“如果小友不愿意与域外天魔交谈,不如试一试用镜山反过来吞噬易无事的异魔如何?”
“失去了域外天魔,异魔就如同无根之水,是抵挡不住其他有天魔在后的异魔吞噬。可小友与他们不一样,即便没有了域外的天魔,只要小友能够用镜山吞噬足够多的异魔,镜山——说不定能被小友真正的完全掌控。”
“卢容衍”的低沉声音如同蛊惑人作恶的鬼魅。
“以一界异魔供养出的天魔,说不定,能胜过在域外游荡的天魔。”
江载月没有被“卢容衍”的话语蛊惑,“那你能得到些什么呢?”
卢容衍苍白的面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