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贺。
稻荷崎从今天开始正式放假,不过因为寒假的时间比较短,月底还要过新年,排球部并没有就这样休息,而是打算抓紧时间先合宿。
合宿是什么样大家都是知道的,从早到晚都要做着重复的事情,枯燥且辛苦,不过少年们却充满干劲,好像每一天的训练都是新的开始,从来都不觉得如此循环会很无聊。
确实,毕竟都是一些排球笨蛋,只要碰到排球,他们再糟糕的心情都会多云转晴。
这几天的合宿我也是一起的。
教练自从那次发现我可以有这么大的进步之后,就一直在撺掇我跟着他们一起训练,我才不要呢,当时是拒绝了。
寒假谁要早起跟一群臭男人待在一起训练啊!
冬天的早上六点我应该在温暖的被窝里呼呼大睡,而不是在寒冷刺骨的冷风里披荆斩棘。
但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背刺”我的人居然我最信任的阿北!
他有我家的钥匙,他会在去晨跑之前特意空出来喊我起床的时间,然后来叫我起床。
第一天他就是这样给我吓醒的。
而且因为北信介很了解很了解我,他完全知道我睡觉的时候不管是被子还是睡姿非常工整,还会保持一定的警惕心,一旦被叫醒就会很快清醒,所以他只要站在我旁边,喊我几句,我就会立刻睁眼,侧头看向床边站着的银发少年。
在看到北信介的那一瞬间,我以为我还在梦里,眼睛没睁一会儿又闭上了。
北信介说:“小夏,我们去晨跑吧。”
“!”我猛地一惊,才发现我没做梦,这个北信介是真的。
然后我很淡定地翻了个身,背对他,说:“不要,冬天的早晨我起不来。”
“可是你已经醒了。”
“那也不要。”
他想了想,问我:“补充能量的话就能起得来了吗?”
我又转过身来面对他,从被子里探出头,一双茶色的眼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默默叫了他一句:“阿北。”
北信介低头看着我,等待我继续说。
“你就不怕把我的胃口养的那么大,我以后会越来越过分?”
“过分是指什么?”
我看他因为我房间里的暖气而脱下外套,在T恤下若隐若现的线条,往被子里又缩了缩,小声说:“不止摸你的肚子。”
北信介闻言,蹲在我床边继续问:“除了肚子还想摸哪里?”
我被那双清澈的棕色眼眸看的脸上一热,被子拉上去盖住我整个头,声音闷闷的:“没有哪里!我才不想摸呢!一点都不想!”
我发现了,阿北从京都回来之后就对我特别溺爱。一开始我还没有这种意识,因为北信介本身就是如同长辈一般体贴的男性,和我的关系也比较好,亲近的事情,或者是一些小的触碰都是很正常的。
结果相处着相处着,就演变成了牵手也很正常,拥抱也很正常,连现在伸进衣服里摸腹肌都变成正常的了。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以前北信介和男女边界感很重的,就算是我不小心一个踉跄,他扶我都是等我站稳了就立刻松开,像触碰身体这种事情,他觉得再关系好也要懂礼貌,而我则是完全不敢想,想想都有罪恶感。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想起来了。
从上次在京都合宿,北信介看到我和佐久早距离很近的那几张照片,以及我主动拥抱他之后,他好像就再也没有那种边界,一点都不忌讳和我进行比较亲密的肢体接触,变得更为包容我,甚至可以说是溺爱我了。
我的回想终止在这里,北信介伸手拍了拍我的被子:“要起来了,不然待会儿会